第16章(2 / 4)
,恨不得把腰弯成虾米苦劝:“少帮主,这事儿不占理,咱们不如回去吧?”
柏十七恍若未闻,他骑马到了近前差点气炸了肺管子。
扈献鼻青脸肿四肢着地跪着,身上搭着条毯子,柏十七就坐在他背上,手里玩着一把小刀,时不时在跪着的扈献脖子上比划:“扈三呐,要怨就怨你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惹谁不好偏要来抢小爷的女人。你知道的吧?一刀从这个位置划过去,血呲出来三丈,你这条小命儿就玩完了!”
扈献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忍不住一哆嗦。
迎亲的盐帮汉子们都远远站着,不敢轻举妄动——谁能想到柏少帮主混蛋成这样儿呢?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扈献拉下马一顿胖揍,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要救人,她已经拿出匕首抵着扈献的脖子,逼众人后退。
闻滔眼珠子都气红了:“柏十七,你欺人太甚!”
柏十七漫不经心把玩着她随身的小刀:“彼此彼此。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闻滔原本就存着添堵的心,不然满淮安城多少色艺双绝的女伎人,他又何必非得盯着宋四娘子?被柏十七揭破也装听不见,气咻咻骂道:“你若是真希罕四娘子,也不必跟我抢,说一声哥哥双手奉上,当街打我的随从,难道就长脸了?”
“你此话当真?”柏十七收了刀子,拍拍扈献的脸,沾到一手的油汗,嫌弃的在他衣服上蹭了好几下,起身踢了他两脚:“你主子来了,滚吧!”
扈三如蒙大赦,连爬带滚冲到了闻滔面前。
闻滔高坐马上,俯视着柏十七,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横竖人已经从宋家赎出来了,断然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况且四娘子年纪已经不小了,理应觅得良缘,今儿要么你娶,要么我娶!”
柏十七:“……”
闻滔似乎瞧出来她的色厉内荏,大加嘲笑:“外间都传柏少帮主年少风流,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他指挥迎亲队伍:“既然爷亲自来迎,都打起精神回府,府里酒席都摆起来了,总不能让宾客干等着,爷今儿还要做新郎呢。”
“大喜的日子,你打了扈三,就当他自个儿走路不长眼跌了,我也就不追究你了,既然你赶上了,不如厚厚送一份贺礼过来,我就不追究此事了。”他打马过去,用马鞭掀起轿帘,但见轿子里的新娘子盖头早掉了,嘴巴里塞着红绸,妆都哭花了,被一根红绸五花大绑,显然不愿意这门婚事,被绑着塞进了喜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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