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轻别离(上)(2 / 4)
中他的话字字彻骨,在这初夏清风中于她耳侧翻荡不休。
……我若动情,天地可鉴,江山天下是为证。
恍惚间又想起夜里沈知礼才说过的话,皇上何其心冷,私情一向不足以乱国事。
只不知当此大乱之际,倘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世,是要顾他的江山天下,还是要顾她?
她的心口麻麻的。
他是她的明主,更是这天下百姓们的明主,她不愿与这江山天下,去争这一个他。
从前的她为了他和他的天下,做什么都甘愿。
可这天下亦是百姓万民的天下,如今倘为百姓计,她又如何不能再心甘情愿地成全他一次?
……若她身可济民,她亦不所惜也。
金阳光芒自云缝中四射而出之时,她恰已走回睿思殿阶前。
外面候着的宫人看见她来,忙过来相迎问礼。
她问人:“皇上可是起身了?”
宫人低头答:“皇上一夜未寝,也没人敢去打扰。”
她点点头,也不着人通禀,便径自上阶去叩殿门,在外道:“臣孟廷辉求见陛下。”
里面久无应声,她便兀自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他在御案旁的矮榻上斜靠着,手中握着一本奏☆、,双眸却是微微闭起,眉间一片疲态。
她关门的声音有些大,一下便令他警醒过来。
他触目望见她在朝阳下的笑脸,眉间深褶才平展了些,低声道:“不经通传就私自入觐,谁给你的胆子?”
她朝他走过去,微微抿了唇,竟是直通通地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垂首道:“陛下,臣欲出使北境以谘和事。”
他凝眸打量她,随后便是一声低喝:“你给朕出去!”
她纹丝不动,轻声道:“陛下倘不允臣,臣便跪着不起了。”
他蓦地撑身坐起来,周身全是怒意,冷冷道:“孟廷辉,你不要逼朕。”
“臣没有逼陛下。”她抬眼望他,眸底清亮无暇,“眼下若要平北地安宁,必得暂缓北事而剿灭流寇;为国为民计,朝中非派文臣出使北境不可。臣忝列二府,岂能寝其位而不治其事?古相、方将军所言皆是,朝中别无文臣能比臣更适合出使潮安北境。陛下不允此议,无非是怕臣于北境之上有个万一;可金峡关如今为我军所掌,臣倘至军前,狄将军势必会内外护臣周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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