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 如许江山(下)(2 / 3)
她面对范裕都不开口,岳临夕也不好再引见这屋中旁人与她,只是对范裕道:“范公有话可以问了。”
旁人只觉她态度倨傲,也不敢主动来与她搭话,一时间这屋子中的气氛竟是格外僵冷。
范裕对岳临夕微微晗首,使了个眼色,见岳临夕转身退出门外,才转眼看向孟廷辉,道:“大皇子郑国公当年本有一幼子,却在国破之时被敌军所杀。乾德三年二位皇子受诏迁往京中后,大皇子才又得以娶妻,可惜也只得了一女。”
孟廷辉轻愣。
没想到这范裕一张口,便是这么一番单刀直入的旧事重提,上来便直言她的身世,倒让她丝毫没准备,一时竟有措手不及之感。
范裕悠然落座,目光探向其余几人,不慌不忙地,像讲故事一般地开口道:“乾德六年秋,平王以莫须有之罪名诛杀孟氏四公及其宗亲,四公阖府上下莫论清客门生还是丫鬟小厮,没有一人得以幸免于难。是夜,郑国公独女的乳母抱了她去逛市子,留了自家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在府中,却被皇城司的人当作郑国公的独女给杀了。乳母在街上闻得孟府生变,便抱着女婴在街角窝藏了一夜,翌日听见自己在孟府做清客的夫君亦已丧命,这才带着郑国公的独女一路逃回了潮安北路的娘家。她回到潮安才发现自己又有身孕,欲带着孟氏独女避难于娘家,可却不为娘家人所容,硬迫她下嫁与外汉。她为保全孟氏血脉,遂将女婴托付于冲州城外的尼庵中,自己远嫁成府路农户人家。她本欲过些年,待日子过安稳了,便去尼庵中寻人,可却没料到乾德十四年时朝中那一道整饬潮安寺庙尼庵的诏令,令她从此就失去了那女婴的音信。随后辗转十余年,当她与我等稍稍探得一些眉目时,却发现那女婴已经成了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女臣。”
孟廷辉一直到听他讲完,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道:“你倒知道得清楚。”
范裕道:“当年你的乳母,正是尹清的亲娘,而尹清则是当年惨死于孟府中的那名清客的遗腹子。”
她微怔,片刻后又低眼,不予置评。
范裕突然起身,脸色变得极严肃,冲她道:“当年中宛亡国之殇是何其痛也,孟公之死又是何其冤也!你的乳母为了保你的命,是吃了多大的苦,我等为了等今日这一刻,又是忍辱负重了多少年!可你竟然做了那男人的皇后,同意那分封一事,你可对得起所有的这些人这些事?!”
孟廷辉抬眼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盯住范裕,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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