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朝天子 (2)(2 / 21)
要的是为他此人所折服,要的是心甘情愿一往情深。
翌日,知州府衙向青州城中与北境互市获利甚巨的几家商铺派了飞帖,邀以是夜过府,沈知书欲向诸人小贺,顺道一谈来年互市税赋诸事。
严馥之接了下人呈上的飞帖,并未怀疑分毫,只吩咐了夜里出行诸事,便继续与账房盘铺子里的库数。
到了临行之刻,她方从一团杂事中抽出身来,欲拾袖拭去额角轻汗时,晃眼瞥见腕间那抹冷玉,人微微一怔。
想到今夜要再次见到沈知书,不由忆起上一回心底那微动的感觉,连上车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她低眼,这才发觉这一对镯子自打那一日戴在手上后,至今未曾摘取下来过。
至府衙门前,早有人在等着她。
那人擎着红纱灯笼,向她问过安,引着她一路穿堂过屋,至府中后院方止了步子。
一院清净,毫无杂人闲声。
朱亭四角挂了灯烛,晕渺光线下沈知书一人独坐,身前宴几上简单地摆了几样酒菜。
然而那宴几不是寻常宴几,那装盛简单酒菜的盅碟亦非简单盅碟。紫檀木镂花束腰,其雕工之精湛,便是放眼整个潮安北路也难得一见;白底玄纹御窑瓷,简朴中透着高贵大气,比起寻常官窑出品更显精致,非出自御赐不可得。
虽知沈氏一门坐拥开朝立国之功,却不想其能够得宠受赏若此,连在沈知书出京外任的府衙里,这天恩都是随眼可见。饶是严馥之自小见惯了各式荣华,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先前仍是小觑了沈知书。
落座时她问道:“其余人呢?”
沈知书自然明白她指的是那几家他用以为今夜之邀做幌子的商贾,仅道:“大约是路上耽搁了。若是严大小姐不介意,不如与我先聊聊这北境商市。”
他的语气正常且又有分寸,严馥之自无不应之理。而她哪里能料到,就在她入府落座的这一会儿,那几家商贾已被沈知书派出去的人告知,知州大人身体有恙,今夜之宴需改他日了。
论起这北境商市,严馥之确实很有话要讲。
严氏在商界称雄北三路,今年将重心移向青州,又让最精明的大千金亲身坐镇此地,其于互市一事上的野心昭然若揭。然而国策新开,眼下诸多互市新政仍是令行商之人掣手掣脚,严氏为青州分号倾投的家财不是小数,自然是希望能够尽早回本获利。今岁虽得益于王奇一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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