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6 / 7)
想晾一晾她,可她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跑了。”卫庄道。
练月惊讶的“啊”了一声:“她好不容易将你弄到手了,怎么会轻易跟人私奔?”顿了顿,质疑道,“你是在逗我呢吧?”
卫庄却不回答问题,只是执着的让她评理,好像她评出来的就是真的理似的,他道:“你给我评评理,这样吃了吐的人,值得留恋吗?”
卫庄这点爱之深责之切,倒不像是装出来逗她的,但她还是无法完全相信,总觉得他在开玩笑似的,于是决定不较真,就顺着他的话道:“不值得。”
卫庄抬头看天,油樟树高大,枝叶从四周的楼后伸出,将院子团团围住,只在中间留出一点青冥天空,他在蔓蔓枝叶间的罅隙里看到繁星闪烁。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但比刚才正经:“月娘,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恶人,握这把剑,虽没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之大事,但也从未伤过无辜之人,自认还算对得起师门教导。前半生顺风顺水,几乎没吃过什么苦,所以很不懂得体恤人,脾气也不好,倘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希望你还能谅解我。”
他突然说得这么严重,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亏心事似的,这让练月心里有点发慌,她轻声道:“你也没什么地方得罪我了呀,不必这样。”
阶下两步开外的那株木槿亭亭的立在夜色里,正好遮住他俩的身影,远远的看过去,像躲在树影里说悄悄话的一对璧人,整个万花楼的热闹都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淡淡道:“男女之间,我还是喜欢有来有往,那样才有趣儿,你既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机会,我看不到机会,自然而然就死心了,我在安陵待不了多久,办完事就走了,走了就忘了,你就当我是一阵风吧。”
练月呆了一呆。
卫庄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知道海里有一种鱼叫鲛鲨吗,我年少时跟友人出海,遇到过鲛鲨群,小的鲛鲨像婴儿,一尺多长,大的有好几丈,像一艘船。友人说鲛鲨嗜血,人若入海,万不能出血,倘若被它们嗅到,顺着血腥味寻了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这话时,调子仍是淡淡的,像在拉家常,练月最初没反应过来,等咂摸出这话里的意思之后,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意思是,她可千万要捂好自己,别让他看见一丝机会,他看不到机会,大家就相安无事,倘若她让他看到机会,拔剑无情,只能血溅三尺了。
练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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