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生日(4 / 4)
巨手撕毁掉这一切后,她嫁到常家,进入这个牢笼,沦为了下一个聂传庆。
如果说聂传庆是绣在屏风上的鸟,现在的她又好得到哪去,她就是这常家绘在姹紫嫣红壁纸上的鸟。即便再有梦想,再有向往,被束在冰冷的墙上,也飞不了。
她坐了好久,最终起身,将目光投向床头柜上的台历。
这是那种过一天便撕一页的老式台历,她伸出手去,将今天的这一页撕了,纸张嗤拉声清脆响起,江沅露出一抹淡笑——仿佛这样一天一天撕了这些纸张,这煎熬的时光就能快点流走。
这方夜色深深,而同一片清幽的月色下,也有人独依寂静长廊,对着墙上的大幅照片独酌。冰冷的白兰地盛在剔透的水晶杯,潋滟摇晃着,一杯,接着一杯。
当一整瓶酒结束后,男子起身离去。
转身的刹那,似乎终是心有不舍,他再次回头,看了墙上的人一眼。
照片里花旦妆的女子笑靥如花,男子修长的手指慢慢抬起,轻抚上她的脸,那细腻而温存的姿势,像摩挲着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长廊那端的客房,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后探出来——又是听到动静睡不着的黄阮阮,她看着照片下的宋昱庭,小心翼翼问:“宋先生……您又睡不着啊?”
宋昱庭回过神来,道:“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
※
那一晚后常郁青果然连着好久都没回家,江沅还是像过去般,日复一日重复着牢笼般的生活。
不过还是有些盼头的,每周给孩子们上课的下午,她教孩子唱,自己也唱,那些拖着婉转唱腔的歌喉,是她开怀的时光,煎熬的人生像注入了新的光亮。
一晃,又到周末了,她平静里藏着盼望。
婆婆以为她又跟阔太们去购物,没拦着,临行前把一个饭盒塞她手中,没好气的叫她给常郁青送去。
每当常郁青同她冷战时,婆婆就让她送东西去公司——绝非操心小两口的感情问题,而是担心外人捕风捉影,夫妻不和可是家丑。
江沅拎着饭盒去了,跟常郁青冷战了这些天,送点东西过去给他个台阶也好。
可她到常氏公司时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