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长生(5 / 6)
一,她永远都不会回来呢?”
“若真是那样,那也只是我的事,是我咎由自取,旁人也不需怜惜叹息。因为是我,一厢情愿的等,而且还等上了瘾。试问这世上,有谁会同情一个瘾君子?”
于我,日子还很长,等下去便是了。
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秋去了还有冬,冬去了春来,而后又是夏,四季更迭,我只消等下去便是了。
静静地等。
等到那块花圃里的墨兰发芽,等到开花,等到……她回来。
那时候,日子长得望不见尽头。秋天,冬天,春天,夏天,而后又是一个秋,转眼便是一年。此间,辛乌国灭,阴若熏称帝,是为庆历元年。
有光从透过云层照下来,僻静的山涧中的一树树的晕黄,蓦地望去,好似天际的晚霞。蜿蜒盘踞的山间小道,男子孤身一人缓步而上,终是在山路的尽头却步。那一树的烟霞下,赫然立着一块墓碑,一处不为人知的孤坟。
白衣寂寂,男子躬身,纤长的手指轻抚过冰凉的碑石。抬头只见树叶枯黄,叫不上名字的鸟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稀疏的晨光从枯树缝间落下,点点耀花了他的双眼,顷刻便蒙了一层的水雾,好似粼粼的波光涌动。
人常说时间是伟大的,一切都会被它消磨殆尽,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最终都会过去。
所以他只能慢慢朝前走,沿途等待。也许很多年以后,或许还在等,又或许,她已经回来。
到底得等多久?
委实不知。
也曾想过,有朝一日她回来,他要把这种蚀骨的痛楚加倍还给她。可是偶尔午夜梦回,总是梦见那些温暖的好事,梦见她温软的唤着他的名字……于是,再也恨她不起。
“七夜。”低声轻喃,他倚坐在她的衣冠冢旁,缓缓阖眼。良久,蓦地有一阵凉风从山涧刮过,所到之处立时便是一阵哗啦作响,不期然惊得树上的栖鸟鸣叫飞走。正上空,数只杜鹃扇动着翅膀冲上天去,久久盘桓旋转,啼声哀切不息。
如果说,这是一年。
那百年,有多长?
连绵盘踞了数百里的地宫,在很久前隔世石落下的那一刹,倏地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再也没有一丝的明亮乍现。不同于别处,最北面的禁地却是一抹光亮常存,日夜不熄地照耀。
圣湖中央,那盏长明灯的灯身早已变成了刺目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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