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5)
半宿的痴缠让原本满心忧惧的月儿一身疲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是在梦境之中,仍是那无尽的缱绻与温存,让她半是娇羞,却也半是安心。
睁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毫不留情地倾泻在月儿的眼前。她揉了揉朦胧睡眼,回忆起昨晚种种,侧身看去,发觉宽敞的床榻之上已然空荡荡了。
月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头会泛起一阵空虚与酸涩,想来自己也是痴心,这么大人了,竟学起了贪嘴的小孩子。吃了一块糖,便奢求更多甜头了。
临离开绝代芳华的时候,珊姐曾纡尊降贵地与这位干女儿彻夜长谈了一番。
她曾这么说月儿:“你这四姊妹中,最倔强的是你,最有主意的是你,打得最多的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
欢场摸爬半辈子的人,即便再掏心窝子的话,其中也必然掺杂着几分虚情,但珊姐有些话说得对,从小到大,月儿确实是那个最倔强的人。
“你是倔到骨子里的,画要画得最好,跳舞要跳得最俏。诸事都要较真,这性子真嫁了人,是要吃亏的。”
珊姐将月儿送上去往明家的车子上时,握着月儿的手,掉下来的那几滴眼泪,或许是有些真情的。她最后哽咽着告诫月儿:“认认真真活下去,剩下的事,糊涂些好。”
是啊,不过是一场从未谋面,寻得依附的婚姻罢了。没屈身成了姨太太,没自贱成了交际花,如此出身,阴差阳错地冒名顶替成了位正房太太,她还奢求什么呢?
想到这,月儿忍去了已经略泛酸涩的情愫,擦了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抬头看向钟表,双瞳因为诧异而紧缩,竟已经六点半了!
乱世豪门,丈夫一心一意的疼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但她想要好好活下去,需得适应这高门大户的生存法则。
无论新式还是旧式,新妇入门第一天,起早给公婆请安是必不可少的。
月儿惊坐起,慌乱间跳下床,正打算去浴室处理一身的污渍,可双脚刚一沾地,一股强烈的撕痛感从□□传来。连带着双腿发颤的柔软,一不小心,竟差点跌在地上。
巨大的响动让月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了。刚进韩家第一天,她可不想这么丢人。
正暗自窃喜的月儿挣扎着起身,眉眼抬起的一刹那,又吓得她一个趔趄。
男人湿漉着头发,脸上尽是剃须的泡沫,从浴室之中伸头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