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9 / 15)
没有费心地在房间里到处找药,也没再傻乎乎地喊人送什么进来,陆晚能猜到,如果祁陆阳打定主意要像说的那样做,这三天,甚至更久,自己不会有机会踏出这间屋子。
她八成是要被这人软禁了。
躺回床上,任凭祁陆阳残留在皮肤、空气和布料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袭,陆晚无处可躲,也不想去躲。她只静静地流泪,任由眼泪一层层冒出来,滑过脸庞,被蒸发,表皮皴皱的拉扯感带来浅浅的痛。
她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陆晚这回似乎猜错了。
浑浑噩噩的一天一夜过去,滴米未进、以绝食抗议的她,于第二天凌晨时分等来了折返归家的祁陆阳。
祁陆阳真的没想到,陆晚的反应会这么大:整整20多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开门,她宁愿将自己饿死在屋子里,也不想给他一个孩子……
他就这么差?
稍着满身风尘仆仆,和说不上来的莫名肃杀之气,祁陆阳径直走到床边,往因为低血糖而迷迷糊糊的陆晚嘴里塞了粒指甲盖大小的药片:“再满意了吧?”
差点被噎死的陆晚坐起来,生吞下那枚味道奇怪的药片,再避开祁陆阳的眼睛接过他手里的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她太渴了。
祁陆阳又给陆晚倒了一杯,她喝得急,水呛进气管,登时咳得满脸通红。轻拍女人瘦削的脊背,他叹气:“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说罢,将一整板药要都递了过来:
“这么多,够你吃了。”
习惯性地反复确认着包装盒上的字,陆晚许是还不放心,顺手又补了一粒。
默默看她心平气和的这番动作,祁陆阳眼神微妙地闪了闪,掩饰某种没被察觉的愧疚不安。多此一举地,他主动拿过床头柜上的另一盒药,当着人面打开,拆出几颗后说:
“这些是长期的,你要觉得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吃。”
看来这人是打算放纵自己随时随地、尽情尽兴地乱来了。讥讽地扬起唇角,陆晚说:“谢了,一天一粒,我不会忘的。”
“迟迟,咱们俩之间真没必要这么说话。昨天的事……我很后悔,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嗯。”
祁陆阳执起陆晚未愈的右手,盯着虎口细瞧,却不止是在关心这一处:“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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