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惜芳菲(3)(8 / 9)
了回京述职的时候。
容晚初并不知道他每天具体做着什么,但从他的来去匆匆,和李盈三言两语的通风报信里,感受到某种山雨欲来的气氛。
今年是升平皇帝登基的第一年,也是殷长阑再世为君的第一年。
升平留下了一个疮痍满目的烂摊子,容晚初亲自经历过,她知道躺在这副残骸上,倘若醉生梦死,也能享得十年的花月太平。
但殷长阑从不会。
她说不清心里是担忧多一些,还是骄傲更多一些。
容婴进宫来见她。
他眉宇间有些罕见的忧虑之色,屏退了左右之后,开门见山地问她:“你知道皇帝最近在做什么?”
容晚初替他斟茶,气定神闲,皓白纤细的手腕上挂了枚水润润的翠环,执着壶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水声潺/潺地倾在盏里,容晚初声音温和又宁静:“我知道。”
容婴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有些脱力似地仰了仰头。
他道:“他这是狂妄。”
“哥哥。”容晚初忽然唤他,隔着茶烟和香雾,女孩儿目光明亮,像一颗寒夜里无声闪烁的星子。
容婴听见容晚初缓缓地问他:“什么不狂妄?任由世家大族把持朝政,恢复两、三百年前,天下人只知郡望,不识天子的旧貌,便不算得狂妄?”
“前溯四百年再之前,朝廷以孝廉取士,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士庶之间,如隔天人……哥哥觉得,这样的天子,便不算得狂妄?”
容婴微微一滞。
他对上妹妹清冷而澄明的眼,忽然之间有些难言的狼狈。
他低声道:“晚初,你也是……”
容晚初却微微地笑了起来。
她温声道:“哥哥,这话在你我之间,倒不必说。”
容婴嘴角深深地抿了起来。
容晚初望着他在她面前不掩饰凝重,因而微微显出凛冽之意的眉眼,心里像是一半浸在冰水里,一半架在火焰上。
容婴,他们是骨血不分的兄妹,他一直关爱着她,也把她当作至亲的骨肉,在她面前没有矫饰和遮掩。
容晚初乍然之间心痛难当。
作者有话要说:
七:我们家阿晚,值得江山为聘。
眠:七哥你听过一个FLAG,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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