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亏心之事(2 / 4)
弹琴。又或者,命人拿出宣纸排笔,教苗苗画画。抑或,又找找其他的事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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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徐茜梅的夫婿程文斌已经早已离开王府,回去池州。
听徐茜梅口头陈述,以及,盯着她的几个心腹小宫女来报,徐茜梅应该是和程文斌大晚上吵了一架。那是距离周牧禹离开京都的前几日,那会子,没有人顾得了她,所有的心绪都沉浸在一种离愁别绪中——徐茜梅和程文斌半夜三更大吵一番后,第二日就离开王府,不见任何踪影。宫女是这样回说,应该是天不亮就走的,也不想和任何人道别,是怕王府有人阻拦吧?顾峥点头,倒也没多在意,她想,这程文斌是个要骨气尊严的,到底有些男子汉傲气,不想寄人篱下,遂和妻子发生大争执。
她也就没再多过问。
宫女又禀报:不过,这程公子离开后,徐家表小姐成天就恍惚,神思不定,极易惊吓,很是奇怪着呢……
当然,那时的顾峥同样没上心。
丈夫离开了京城,她去城楼上送他,两人依依不舍,还有心思去想徐茜梅的事?
终于,直到这天,顾峥从一个很老旧的小木箱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封信,纸张封皮泛黄,上面泪痕斑斑,晕迹模糊,是她曾经所滴落流在上面的眼泪——
“吾妻见字如唔:俗语说,糟糠之妻不可抛,时下为夫虽为皇帝指认为皇室子孙,然,遵道秉义之事不可忘,为夫会竭力准奏陛下,给糟糠妻一个名分,请千万个放心……”
她把信紧拽于手里,又紧贴于胸前,而事实是,自从与这位“皇子殿下”复婚后,男人纵然对她千般好,万般体贴,各种柔情蜜意,也“改头换面”了,她却始终无法消弭掉来自于心灵深处的那抹抗拒与惧怕?……是这封信的缘故吗?谁说又不是呢?
每每男人对她特别温情的时候,她拒绝去感动和心跳,尤其常在关键、差点沦陷的一刹那,总是要把这信翻腾出来,拿在脑子无时无刻警醒自己……
是啊,是这封信的缘故!
顾峥豁然间明白什么,她蹬蹬瞪,起身就向绣楼暖阁的楼梯口跑去。
“娇娇,我每天都会给你写信报平安……”
“如果信到了,就表示我在,是平平安安的……”
“若是信一个月都没有收到,那么……”
她的眼泪开始情不自禁滚起来,一边跑,一边潸然而下如雨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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