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4 / 6)
得我脏,那邵恩又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到了此刻,还不忘了拖别人下水,共沉沦。
眼前渐渐从模糊转向清晰,有水滴扑在手背上,徐扣弦面无血色,抽过包,拿出晚上踌躇很久才下决心买的宪|法,掏出来拍在桌上,冷冷道,“你根本就不配跟我说邵恩,我毕业典礼那天你也来了,你还记得那天的毕业致辞吗?当时很多毕业生都听哭了。”
“怕是不记得了吧,那我复述给你听好了。”徐扣弦笑了,嘲讽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有一天,你无力抵御沉沦,沦为鹰犬,逆行在法治的道路上,母校将会喊你回家——去‘抄宪|法’。”(下注)
徐扣弦站起来,刚刚正襟危坐太久,她没站稳,扶着桌子身型有些晃动。接着徐扣弦把那本厚重的《宪|法》拿起来,用力的摔在桌上,声响巨大,邻桌侧目而视,徐扣弦瞪回去,撂下一句狠话,“吴贤,从今往后大路两端,希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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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不记得她是怎么下的楼梯,当年是真情实感的喜欢过吴贤,后来也是真的不喜欢了。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了,在法学这条道路上,吴贤是给过她很多帮助的人,亦师亦友,鼓励着她一路走下来,曾几何时,她对吴贤说过,想成为想师兄一样的法律人。
此刻血淋淋的真相摊在面前,任她瞻仰。
曾经所相信的一切,都湮灭成粉末。
对于普通人来讲,最大的悲剧是什么呢?
不是死别,那是自然规律,无可厚非:不是孤立无援,这场人生是自己的,有些路注定只能自己匍匐前进。
而是理想在某一瞬间被突然实现或者被全部打破,就如范进中举当日即疯。
又如徐扣弦当初那么喜欢,那么信任的吴贤,不过是自私自利罔顾法纪的蝼蚁。
徐扣弦此刻正扶着楼梯把手缓慢的下楼,她鞋子跟不算高。若是平日,七厘米的高跟蹬在脚上,也能如履平地。
可现下浑身无力,下起楼来都觉困难,徐扣弦索性脱了鞋子拎在手里,光脚往外走。
她走的极慢,还在一楼的卫生间抽了纸巾对镜擦脸,顺便利落的给吴贤来了套拉黑删除全家桶。
不同于饭店里的大理石板,外面的沥青路面膈脚,徐扣弦丧气的站在原处垂头给邵恩打电话。
手机铃声由远及近的响着,先是有熟悉的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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