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8)
来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面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却不怒自威。冲众人点了点头, 歉然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年纪大了, 不睡个午觉很难打起精神。”
邵恩先开的口,尊敬道,“杨老言您重了。”
老人是前最高法院院长, 清华大学客座教授,曾经多次参与宪|法编写工作,在几年前退休。
《律师法》里明文规定了,曾经担任法官、检察官的公职人员,从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离任后二年内, 不得担任诉讼代理人或者辩护人。
杨老退休也有几年了, 不少权贵跟大公司妄图请他坐阵, 都被拒绝,亦从未听闻他代理过任何一桩案件。
徐扣弦的父亲徐纵歌,一生孤傲, 同儿女并不算多亲厚,也不住在一起。
在徐扣弦的记忆里, 几乎每次年节时分家庭聚会, 父亲都会提起自己的领导——杨老。
夸耀杨老风骨卓绝,因同座皆是家里人,所以这种称赞不是职场寒暄, 而是完全发自肺腑的敬仰。
她自幼听到大,后来学了法,知道了杨老更多事迹,徐扣弦便也同父亲一样,由衷的将杨老奉为老师。
这么大一樽神,接着这桩案子,徐扣弦不由得多看了温君复两眼,带着打量的意味。
“为了小侄的事,辛苦杨伯伯特地跑一趟了。”温君复迎着杨老落座,杨老跟邵恩先是核对了一下双方意见,确定打无罪,继而把自辩套路给江月和温君复重新缕了一次,最后两人开始预测公诉人的公诉意见。
最顶尖的律师并不厉害在能颠倒黑白,事实总归是胜于雄辩,而是厉害在能找到证据的漏洞点,揣测到公诉人跟法官心思。
徐扣弦没再坐下,她陪着应谨言去洗手间,借用应谨言包里仅有的几样平时用来补妆产品,对着镜子给自己随便上了个妆。
愣是用一只口红充当了眼影、腮红三样角色。
应谨言站在旁边看她化妆,时不时的扯两句。
“在担心?”应谨言好奇问。
徐扣弦从正在从手背上蘸取口红往脸上点,闻言认真的点头,“非常担心。”
“别担心,邵恩很少输的。”应谨言安慰道。
“这种辩护配置……我是在担心一会儿公诉人精神崩溃。”徐扣弦斜眼看应谨言,“再说了,邵恩有输过吗?”
应谨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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