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 5)
制作。同是名画,同是临摹,另一幅的绘画水平则好得多。是一个西洋少女的半身像,侧脸白皙柔和,金棕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扬洒在肩背上。
她看得入了神,卢奶奶唤醒她:“原来的房东留下来的,二楼有间房以前是画室。我从柜子里掏出不少来,看这两张比较好看,就挂了起来。”
司芃赶紧走开:“是挺好看的。”走两步就到了钢琴旁边。酒红色的金丝绒罩布,将它盖得密密实实。司芃轻轻拍打上面的浮灰,问道:“奶奶弹琴么?”
“不会。”卢奶奶说:“也是以前房东留下来的。钢琴多贵啊,没道理把它扔出去。”想起今天是中秋节,她起身去厨房,“你歇会,我给你切点水果。”
几十年未回国,卢晓琼对定安村的一切都觉得生疏。她年幼时生活的印记,已被完全抹去。如今村里住的人都不再是定安村人,想听一句地道的白话都已不可能。
天南地北的人都汇聚到这里。庞大的打工人群中,总少不了那些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他们成群结队,聚众喧哗,到哪儿都如同蝗虫一样,令人避之不及。
眼前的女孩,像是这其中的人,又不像。
她头发乌黑且直,偏偏剪得好短,整个耳朵都露出来。上班时穿咖啡店的黑色工作服,其余时间偶尔看见,穿露脐T恤和破洞牛仔裤,露出白花花的长腿。十个手指涂得黑黑的,手腕处还有纹身。
怎么讲,都不是好打扮。穿这身行头,还不是最主要的。她出国数十年,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可这个女孩跨坐在别人的摩托车后座,就那样长手长脚地坐着,不戴安全帽,一只手上还拎根烟,嚣张且霸道。摩托车在街头巷道风驰电掣,她就那样抽着烟,留下烟尾的火光,像萤火虫在夜间飞舞。
卢奶奶的眼神还可以,黑暗中竟看到司芃在笑,笑起来眼神冷酷又轻蔑,没有一点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温柔和天真。她摇头,这一生她见识过那么多好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司芃不是她眼界里的好女孩。
可是,这女孩也没做很过分的事。规矩地上班,客气地讲话,虽然不是很热情很有礼貌,但是该帮的忙她也都帮了。
刚才花盆差点倒地,为了拖住它,愣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不小心把指甲刮破了。受了点小伤,人也只是一笑而过。那笑,像是个长久得不到慰籍的孩子的笑,一下子勾起卢奶奶的恻隐之心。她还只是个孩子。
客厅里只有司芃一人。她轻轻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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