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4 / 6)
小楼低价过给她。所以,只有郭义谦签了拆迁协议,她才会签。”
“哼,”卢思薇插好最后一枝花,拿起花瓶左右看看,“我们这姑姑,怎么,给人做了几十年的下人,还真当自己姓郭,不姓卢呢?她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在养她的老?”
管培康从花瓶里拿出多余的两只白玉兰。中式插花讲究淡雅简洁,以意境取胜,花朵自是宜少不宜多,卢思薇在这方面真是没天赋。他提醒她:“就算你们卢家不养她。她在郭家做一辈子佣人,带大两个孙辈,他们也会养。”
他见凌彦齐仍站在那儿不动,指着茶几上的黄皮,“这是你三舅妈从乡下搞来的野生黄皮,酸酸甜甜,正是那味道。你尝尝。”
凌彦齐说:“不用了,我在姑婆那边已经吃饱,如果没事我就上去休息了。”
卢思薇想了想:“你和那个尹芯,分了没有?”
“分了。”
“那有时间,带嘉卉去小楼看看姑婆。”
凌彦齐未应承。卢思薇最不喜欢他这副“沉默即反对”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拖拖拉拉的,到现在才和那个主持人分手。既然分了,还不加快点动作。真等你姑婆死啊,她和我们卢家不齐心,保不齐遗嘱还是会落到郭家去。姑婆你不上心,嘉卉你也不上心,你心里究竟都装什么事啊?”
凌彦齐长吁一口气:“我之前就问过嘉卉,她说不方便去。她是在小楼长大的,一怕睹物思情,二怕金莲有什么想法。”
其实彭嘉卉还和他说过,她不认识这位姑婆,没有什么可聊的事情。凌彦齐没料到她会那样直白。她忐忑地问:“觉得我没有人情味?”
他摇头:“长辈都不在了,突然间冒出她的故人,换成我,也是没什么可聊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姑婆一个人冷清清的,又挂念她的姐妹……”
“我都懂,我只是不想那么虚伪地应付一个老人。”
姑婆昏倒那天,他们从医院出来,已是深夜。
门前堵得水泄不通的辅道入口,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他们沿着院墙下的路走,风轻轻地吹,爬山虎轻轻地摇。彭嘉卉直视前方,看得很远,看得很深。她从来都把心事藏着,像凌彦齐所以为的,像个人人艳羡的芭比公主一样活着。
那是她为数不多会怅然会沉默的时候。凌彦齐走在斜后方看她侧脸,意外发现,她有那么点像司芃。
卢思薇哼哼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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