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1 / 5)
所谓的听天由命,是一种得到证实的绝望。
——梭罗瓦尔登湖
快两年了,凌彦齐也不知道在这项兴趣上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反正这两样,他都不怎么爱惜。有人带路,上手就快。一个月过去,他就掌握了简单的技艺,能做一个普通的笔套,或是卡片包。他不满足于此,还想跟着这师傅学点真正厉害的东西——唐草皮雕。
他见过店里的成品,也亲眼看过师傅怎么雕刻。眼见他把图纸上那个复杂精致的图案,无比精准地复制到一块毫不起眼的植鞣革上;眼见他拿着旋转刻刀,手起刀落,每一笔都割得准确而美观;眼见他手上那些不知道名字和用途的工具,一点点将平面的唐草纹变得立体而细腻。
这是一项繁琐又耗时的工艺制作,考验眼力、考验手艺,更考验人的耐心。
师傅和他说,店里没什么生意,怕是要关门了。他直接给了十万,说这是我学费。起初,师傅眼神里有光,仿佛他就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可过两天又把钱退回来,说:“阿齐,我妈在老家生病了。我是独子,得回去照顾她。我把钱退给你,你另外找人教吧。”
在这句话之前,凌彦齐本来是开心的,也不为什么事,那就是一个很自然的状态。听完后,那种神色便消失了,也不是不开心。他点点头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回去吧,钱就先收着吧。现在生病都是个无底洞。”
师傅还是没要这钱,就连店面都来不得转让就走了。
凌彦齐不动声色地买了许许多多的材料器具回来,摆满一间屋。他开始自学,自学设计画图、描轮廓、割刀线,打边做纹理。他有钱有材料,无惧损坏,头一年里弄坏的植鞣革与工具不知道有多少。
渐渐就做出样子来,发给原来的师傅看,向他请教。师傅发段语音过来:“阿齐,不是我不教你,这世界真正喜欢做手工皮具的人,有多少呢?难得能收你这么一个徒弟。是有人不要我教。”过了许久,他又发语音过来:“我妈是真病了,我是真缺钱。”
凌彦齐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
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二十七年里,凌彦齐其实有过许多的兴趣。
小时候他数学好,经常去参加数学比赛。卢思薇十分开心,特意招了一个清华数学系毕业的员工辅导他。那是1999年,他放寒假的第一天,那位小刘老师来到家里。
卢思薇没有和他说事由,所以能来老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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