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3 / 5)
齐愿意当这个粘合剂。他愿意稍微激进一点地表示,他会回去好好宽慰女友,哪怕对这沟壑的填补完全无用,他也愿意在女友的长辈面前挣个表现分。
可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让他只基于公司利益去做违心地表述,想起来容易,说起来就难了。他竟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既不光明磊落,又没法完全的卑鄙狡诈。
他老实地说一部分:“嘉卉很少和我聊她的家事。”
“哦?”郭义谦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
“就有那么一次,提到过她的妈妈和外婆。”他回忆那时彭嘉卉的面貌,“也不是很开心。”
郭义谦笑着放下茶杯:“你和你妈不是也想让她过来一趟吗?”
“要她自己做决定。”
“你都不争取?”
凌彦齐不知道,这“不争取”的意思是指他不强迫彭嘉卉过来,还是说他不愿为两家公司的合作争取一把。
“不是不争取,是不强人所难。”
两人吃得都不多,饭菜已凉。郭义谦问:“吃完了吗?推我出去走一走。”
外间的风吹得人身上甚是舒爽。站在山顶上,俯瞰汤姆逊路,灯光摇晃。沉默中,郭义谦突然开口:“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或是会患上老年痴呆症,所以,”他用手指了指太阳穴,“趁还能想事的时候,把重要的事情给做了。”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我以为你会带给我一个准信。”
“我好抱歉。”
“没关系,诚实是个美德。”郭义谦回头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在大陆见过的那些年轻CEO一样,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打算和我这个老头,好好聊聊全球经济的发展趋势。”
“跟您聊?”凌彦齐笑道,“我听着就是了。”
也不是他故作谦虚。眼前这个老人家,无论做房地产,做航运,做商贸、做金融、永远都踩对节奏,那不是运气就能解释清楚的。他有常人无法比拟的眼光和决策。
“秀儿走后,我便想过要把她接回来。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不会比跟着彭光辉差。她不肯。不念书、脾气差,乱交朋友,胡作非为。没改好之前,一分钱都不可能给她。所以我让宗鸣去转告她,必须念书,找份事做,然后结婚,生儿育女。觉得自己出息了,像个人了,再堂堂正正站在我面前,领走她应得的遗产。我不会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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