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有听听(10 / 11)
“我也是一个哑巴。”她说。
观众席发出低低的哗然。
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有名的青年艺术家曾是失声患者,他们只看得到她出色的作品,看得见她瓷**致的外表。
“所以我的画很简单。”
时听掌心硌着那颗种子,唇角带笑。
“因为我很想要,很想要,被听见。”
“而恰好一个人,很想要,很想要,听见我。”
于是宿命让那两个人连上了对方的波频。
一千一万,百万千万,一亿遍读取。
“后来我的艺术,诞生了。”
这中间有很多很多感悟。
时听很清晰地说着每一句话,每一句发音都很认真,她带着很多年前的那个小哑巴,珍重这个对世界表达的时刻,她说——
“我的每一笔,都是一个小哑巴想说话的瞬间。”
“而现在,我被听见了。”
声音结束。
掌声和光亮同时而来。
很多张面孔带着笑容和欣赏的目光,鼓掌向她欢呼。
在人声鼎沸中间,那个冷白色的东方男人依旧显眼。
时听眨了眨眼。
又确认了一下。
十个小时以前还在南半球的男人——
此刻正含着笑,认真鼓掌,目光盛满她。
祁粲终于赶到。
…
时听把那颗种子放进祁粲的手心。
农场的花园小径,晚风很轻,带着泥土和草木之间的花香。远处山影连绵,城市灯火闪烁。
他们併肩站在这风裡。
人世间如此温暖。
然而时听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笑吟吟。
“祁粲祁粲祁粲——”
那裡依然平坦,但似乎有一场爱意正在孕育。
祁粲反应了一秒,忽然怔忪。
他风尘僕僕而来,听见了她的自白。
还得到了…一场新生。
掌心之下尚未有起伏,但那颗哑果却被渡上了体温,彷彿即将走来的生命。
他很久很久说不出话,再开口时,声音微哑。
“谢谢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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