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暴雪 宝宝,别怕,老公在这(8 / 8)
便匆匆从另一侧的拐角离开。
没几天后,爷爷走得很安详也很宁静,那天临北下了场大雪,衬得这座仿若玻璃球的精致世界的老城愈加沉静,爷爷提前?定?好了遗嘱,所剩的房子留给了她一个?人,不需要葬礼,还望生者勿伤勿念。
其实在余后很多时日的日日夜夜中?,秦凝雨总会反复思?及一个?问题——爷爷当时究竟是信了她一时鬼使神差和男人编造的那个?谎言,还是顺势就她的谎言,装作安心、了无?牵挂的模样?离去,好让她放心安心。
……
半梦半醒的梦到了最后,突然探照灯的光芒从眼前?闪了闪,秦凝雨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眸,眼前?竟出现熟悉又模糊的身影。
隔着渐渐蒙蒙的视线,男人发丝微乱,深色大衣的袖口被雪水洇湿一大片,甚至割破了一道口子,半露白色衬衫的袖口渗着几抹血,眸底是浓重担虑的沉色,难得见他的一刻的狼狈,竟也倜傥得不像话。
秦凝雨一时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直到男人迈着急促的大步,俯身半蹲下,她感觉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僵硬的四肢都好似变得稍稍回转了分毫。
谢迟宴长臂一揽,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秦凝雨陷进温暖又有力?的环抱里,感觉到以一种堪称是小心翼翼、又仿若拢至骨血般的力?度。
像是在对待道珍贵又易碎的月光。
秦凝雨无?力?地张了张嘴唇,想?问“老公你受伤了吗”,又想?说“我没事,老公你不要担心了”。
可一旦陷入温暖又令人心安的怀抱里,被这样?珍惜又爱护地对待后,心里七分的委屈和害怕,都变成了十分的撒娇和埋怨,她的脸色被冻得苍白透明,豆大的眼泪忽而在脸颊淌出两行泪线,脸颊深深埋在男人侧颈,鼻音很浓重地哽咽:“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冷,我真的好怕见不到你了……”
暴雪过后,漫山白茫茫的雪,一切都是空而静的白,侧鬓乱糟糟的头发被宽大掌心揉了揉,不轻不重的力?道,似抚慰的爱怜,也似在克制地用触碰来反复确认她的存在。
耳畔男人在温柔地叫她“老婆”,叫她的小名“姜姜”,也叫她“宝宝”。
最后只变成一道又一道反复、温柔又耐心的低哄。
“宝宝,别怕,老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