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那就先把它灌满。”(2 / 5)
晚上天气凉下来,天空变成从粉黛至深蓝的渐变色,陈宁霄陪她坐在帐篷前看星星。
接吻时,总感觉这个吻是尘土味的。
少薇会说自己皮肤被风沙和日晒弄粗糙了,裹在本地女人送给她的紫色头巾下的脸瘦得连轮廓都很薄。陈宁霄指侧在她脸上蹭一蹭,似乎在甄别她话中真假,继而认真说一句:“没有,还是跟原来一样。”
这样的条件下,做那种事也变得比文明社会里更野蛮、本能、直接,呼吸灼热干燥,汲取对方体味时要比南方潮湿空气中更用力、更急不可耐。本地人的裹身长袍很好穿脱,结束后,少薇坐在陈宁霄怀里,肌肤仍黏腻地相贴,陈宁霄帮她披上袍子,看她抱着相机摆弄。
有一回他临走,忽然发现她在默默地哭,望着黄沙上的泥屋和蒸腾变化着稀树草原形状的磅礴日落。
陈宁霄在临登机前改变主意,又乘了六个小时的吉普车回到她身边。身上的亚麻衬衫已从白色染上沙黄,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跟他那种科技新贵的形象八竿子打不着。
少薇本来在给当地的小朋友上课,谁都看得出她心不在焉,瞥见他,以为是海市蜃楼,接着才尖叫一声,丢下小黑板和粉笔,赤脚跑到他怀里。那天她给他拍了很多照片,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唇瓣,侧脸的骨势,正面的五官,看书的的,打电话的,睡觉的,沉思的,笑的,望着她的,为她着迷的。
不能发。这泥屋,这暗红色非洲纹的毯,这椰枣树,被他懒洋洋地一挨,长腿半伸半屈,像什么老钱风奢侈品大片。
他再走,Tanya过来陪少薇聊天,笑问:“是不是很难捱?”
她这样的贵人有她的一套行事边界,不怎么过问旁人私事的。少薇不太好意思,说:“让你见笑了。”
“不,很动人。”
少薇向她求助——她看上去充满智慧:“我会为这种爱感到不安。只要一想起跟他相爱,就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被暖流包裹。”
温有宜——Tanya的中文本名,抿唇笑开,眼眸亮,梨涡浅:“我明白,好的爱让人看到自己,你惴惴不安,因为你过去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这么舒展、美好的自己,你无所适从,因为你每一天都在认识新的自己。”
少薇惊怔,嘴唇半张,呢喃:“你都知道。”
和她的共事,在她身边的学习,让她往后余生都受益匪浅。她和少薇所认识的任何年长女性都不同,她懂了女人的一生是一场不停歇的修行,不是岁数到了,就自会变成什么模样。
少薇和陈宁霄的婚礼,很低调。在意大利科莫湖一栋庄园古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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