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梁阅x尚清(八)(7 / 7)
嘴唇,被啤酒液浸润得丰润、泛红,抿着,右手捏紧了易拉罐,接着往后一丢,在丁零当啷的声响中,第三次一言不发地禁锢住她,吻住她。
他的双臂钳制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紧,尚清已不再有力气也不再有余地挣扎,软了腿折了腰倒了背,仰面在他不管不顾的吻中。
她流泪满面。
亲她干嘛呀……一个乏善可陈的女人,一个言行和活着的方式都很粗糙的女人,一个注定要与他天南地北的女人。
一株野草,一株野草……
尚清不知道自己原来流了那么多眼泪,恨他,恨己,恨男人,恨女人,恨话本,恨天道,恨出租屋,恨爱玛电动车,恨指甲油,恨桃红色,恨医院,恨奶茶,恨摄像头,恨心,恨心,恨心。
春风吹又生,春风吹又生……
在雪花啤酒味道的吻中,她眼泪亮晶晶地滑满整张脸庞,充满恨意地看着梁阅:“不公平,凭什么你能用酒灌自己,我却要清醒着记着你?”
梁阅一言不发,推搡着吻她,将她塞进淋浴间。
哪有什么淋浴间啊,不过是一道白色的帘子一拉,勉强做下干湿分区罢了。
交颈的拥吻被头顶明亮的取暖灯描在帘上。
瘦瘦的女人被托抱而起的曲线剪影被描在帘上。
一对鸽子被描在帘上。
鸽子的喙被描在帘上。
鸽喙被咬住时她的仰脖,他俊朗的侧脸轮廓被描在帘上。
尚清浑身如筛糠,将叹息死死咬在嘴里。怎么会是这种感觉?这种事儿她之前分明做过,不止一次做过,不止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过,怎么都与此时此刻截然不同?
她是健忘的,一想到吻她的是他,顿觉过去皆假。
接下来,梁阅做了一件彼此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把她抱到帘子外的洗手台盆上,让她踩着自己的肩膀,他则跪于地,跪在不着寸缕的她面前,手里一柄锋利的剃须刀……将她悉数刮净。
尚清难堪得想嚎啕大哭,踩着他肩膀的双脚,用力得假如身下是泥地的话,便要把他的双膝踩得深抵进泥里了。
刮完,他扯过管子,将她冲洗。继而看着她,靠近两步,复又跪下。
尚清撑紧了洁白的台盆,两条臂直得快折断,整个人是一个大开到深感耻辱的姿势。她绷紧了的背倒映在布满水珠的镜子里,看着她的皎皎明月、迢迢岭上花,跪地,缓慢、但却又像是渴极了、迫极了一般将头贴向她,将脸贴向它,继而义无反顾、猛地、蓄谋已久般地,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