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人使(4 / 5)
廖帅坐镇,女人当差打仗都司空见惯了,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狻猊军只有“岜北十三营”呢?难道是因为岜州府没有南部吗?个中原由显而易见。
廖祈福是一枝独秀,从前女人无反军,天下人都催着女人争做节妇烈女,只要死了男人,不管嫁没嫁的都得跳井、上吊来自表贞洁清白。如今有了狻猊军,大伙儿都知道活不了还能抄东西干一场。
尤秋问说:“原本依着京里的意思,这仗要你们狻猊军去打。万岁爷金口玉言,说廖帅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女子,和那些泼皮村妇不是一回事,但是架不住各道督官上奏嘛,都说是廖帅起了个坏头,害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安分,要是让你们去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于是先撤了廖帅的狻猊正印,叫她进京待几日,陪那些金枝玉叶的老太后、老太妃说说话。”
“这什么时候的事?”柳今一手又荡向腰侧,这真是个坏习惯。她唇线抿紧,半晌挤出笑:“我成日酒喝得烂醉,居然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三个月前的事,”代晓月向后靠,望着门外,“廖娘已经进京三个月了。”
柳今一沉默片刻,又说:“既然不准狻猊军去,那最后派的是哪一卫?”
尤秋问点了点纸:“上面写着哪,正是平远侯的护东卫!”
平远侯韩啸最不守规矩,又杀人如麻,他征粮逼死了狐州府的知县,这是小事,顶多挨几本参,因为地方最不缺小官,死几个知县怎么了?人家可是天潢贵胄,就算告到御前,也是两杯酒的事。
“韩啸有梁州府这个大粮仓,平时带兵打仗不缺粮食,他何必如此针对狐州府的百姓?”柳今一拿起茶盏,“再者逼死知县不算,逼反了良民却不是小事,怎么还让他去?”
尤秋问说:“这事说来就久了,三喜峰不是靠近平远侯的驻地吗?他有个规矩,凡是他境内的女子,出嫁许人,都得先在他帐里住一晚。三喜峰有一峰是歪的,他非说那也得算在他境内,三喜峰的百姓不答应,两方就结下了大梁子。原本征粮是轮不到狐州府,可是平远侯夹带私怨,非要他们筹,这地方官再不情愿,也扭不过他那样的大腿!没承想最后逼反了三喜峰的女人。哎呀,你说是良民,人家只须在折子上划一笔,良民也都全变成贱籍——天是黑的,地是白的,皇家贵胄说你是马,你还能变成鹿?况且这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护东卫如今剿的是作乱的贱贼!”
柳今一拿紧茶盏,和代晓月一个看门外,一个装木头。她有火也发不了,她凭什么发?别说她现在是个一文不值的亡命徒,就算她从前拿着狻猊牌最风光的时候,也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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