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时光错(3 / 3)

靡。”那个女子轻声道，“我也知道宫里日子寂寞，大家想看看灯热闹热闹，拆就不要拆了，就免鳌山灯夜间的灯油，花炮没有风还是照放，热闹些。”
　　宦官道：“老奴明白。”
　　“辛苦你了，这是最后一年。”她道，“陛下既已大婚，今后宫里的事都可交予皇后，也不必我再讨人嫌。”
　　宦官忙道：“依陛下的意思，皇后年轻不晓事，宫里还是得夫人帮衬。”
　　“没有这样的道理。”她言简意赅，“陛下年幼，我代为照拂是世宗遗命，如今成年，该恪守臣子本分。”
　　宦官想说什么，可瞧见姜云和福儿两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程丹若也瞧见了她们，道：“这么冷的天，快回去吧。我走得慢，你们顾自个儿的。”
　　福儿这才转过来，蹲身福礼：“多谢夫人恩典。”
　　姜云照做，抬眼偷觑。
　　她看见一张清瘦苍白的脸孔，脂粉未施，眼底有浅浅的青黑和纹路，既不闲雅温柔，满身才气，也不雍容威严，双目如炬，再平凡不过的面容，无甚特殊。
　　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
　　怎么真人还没有演员来得符合想象。
　　这差距也太大了。
　　她默默想着，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
　　福儿问：“你怎么了，忽然不说话，吓到了？”
　　“没什么，那是——是程夫人吧？”姜云怀抱侥幸。
　　“是啊。”福儿道，“你头一次见？”
　　“嗯，总觉得和想的不太一样。”
　　福儿不解地问：“有什么不一样的，和传闻中一样好啊。”
　　姜云愣住。
　　“倒也不怪你，你进宫才几年？我干娘是世宗朝的老人，和我说以前遇见贵人，别说刮风下雨了，下冰雹也得跪在那里，等贵人走了才能起来，她的腿就是跪在化冻的雪水里冻坏的，每到雨天就疼得厉害。”福儿十七八岁，看姜云如同家里的小妹，“你呀，多听老人说说以前的事，就知道那是真菩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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