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致爱 (3)(17 / 24)
我是你的小师哥。”他也笑了,“你可还记得,在你与你新欢的家中,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她歪起头,想了半天,坦白回答:“我连你都忘了,还如何记得你的话?”
是啊,也许,你除了自己的“爱”与欢愉,什么都不会记得。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说,‘不管你从那里头学到了什么,你若伤人,我必亲手杀你。’”
她像是听到了最幽默的小花,伸出污糟的手,俏皮地点了点他的鼻子,将脸贴到他的耳畔,梦呓般低喃:“你不会杀我的。你连我一根头发都不愿意伤害。因为,你爱我。所有的男人,都爱我。”
他笑,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将自己的脸孔贴上她的:“我跟你,都不太懂得什么是爱。”
话音未落,她惯有的娇媚又自信的笑容突然凝在了脸上,然后,慢慢垮下来,变成错愕与痛苦。
她推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刻满符纹的金色短刀,决绝地插进了她的身体。
五脏六腑开始搅动,越来越厉害,皮肉、血液、灵魂,都被搅进巨大的漩涡,慢慢地在剧痛中碎裂,成灰……
“小师哥……你……”
她瘫倒在地,青丝瞬间成白发,吹弹可破的肌肤慢慢干瘪成一张风干的皱皮,覆在凹凸不平的骨骼上。
“咔咔”几声,深深地裂纹自她的皮上爆裂开来,白骨渐露,她尚能视物的眼睛第一次露出深深地恐惧。已成枯骨的右手,绝望地抓住他的袍角,在所有的皮肉都化成黑灰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如何忍心……”
若能忍心,又何须夜夜难眠?
若能忍心,又何须远远相望?
若能忍心,又何须自断情腺?
他的眼睛,被扬起的飞灰呛出了泪,这一定是呛出来的泪,因为他早就没有哭得习惯了。
他坐在那具森森的白骨前,恍惚地回想着当它还是微澜时,那双总爱扯住自己衣角的手。
天色渐暗,风起寒凉,他脱了披风,裹起枯骨,难得枯骨未散,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完整,躺在他的怀中。
他抱着她慢慢朝秋山湖岸走去,既然她说过这事她见过的最美的地方,那就将她永远留在那里吧。
小舟轻动,湖水涟漪,他撑着竹篙,送她去最后的地方。
从凌元峰的修行人,到月老殿的天神,再到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