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0 / 13)
张志诚又沉默了很久,说:“很哲学,这个我一时还不明白,以后慢慢学习。但是整个事件的真伪,我怎么相信你呢?”叶子农说:“我没要求你相信。”张志诚说:“回答我的问题。”叶子农说:“干吗呀?非逼我说难听的话。”张志诚说:“你哪句话好听了?”叶子农说:“那您就不用相信了,改行吧,您那脑子不适合干这个。”
张志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起身说:“请稍等,我去打个电话。”张志诚的车停在饭店门口,他走出去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关上门,拿起车载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秦处长。
张志诚说:“老秦,记位置……枫树林大街……大富豪酒店……马上布置保卫,人到了就送他回去……回哪儿还不知道,待会儿问他……嗯,不能出任何差错……嗯。”
回到包间,张志诚坐下说:“我叫保卫了,现在这个状态太冒险,约谈期间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会被国内外别有用心的人政治利用,那可就是真的政治事件了。”叶子农说:“那还保卫啥,回吧?你该给我搁哪儿搁哪儿。”张志诚说:“再聊会儿,人到了送你回去。你回哪儿?”叶子农把戴梦岩给他的字条拿出来,递给张志诚。
张志诚看了一下,说:“我先收着,待会儿还给你,可以吗?”
叶子农说:“可以。”张志诚收起字条,此刻才稍显放松了一点,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啤酒,说:“我准备了一堆爱国道理,没用上,我很欣慰。就为这个,我得喝一个。”张志诚所谓的喝一个,不过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一墩,说:“敢情跟政治没关系,就是奥布莱恩打了一张政治牌。他妈多大点事啊,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册呐!册呐”是上海骂人的话,张志诚一生气就顺嘴溜出了一句。
叶子农说:“我对总裁礼数不周是事实,奥布莱恩在其位司其职也不为错,扯平了大家都踏实了。我不认为那是总裁的授意,我相信乔治先生不至于就这点气度,这么不经意的绝杀也绝非商人的手笔。这事不能被放大了,怕的就是被民众泛政治化,屁大点事都能给你上升到中美关系或民族大义,这咱哪儿担得住啊。”张志诚说:“外界会怎么解读?没准儿连悔过书都能给你杜撰出来,这种事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相不敌想象。如果你需要,可以给你安排个电视访谈,消除点负面影响。”叶子农说:“我一只蚂蚁无需证,奥布莱恩的存在不可明,证明啥呢?不擦还好,一擦就成真了,连个问号都不是了。这种事就是人有亡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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