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1)(10 / 22)
村人口迅速的趋于破产的时候,土地和财富就随着个体农民的总衰落而日益集中到少数地主和高利贷者的手里。②据报道,李滋-罗斯爵士曾经说过,中国没有中产阶级,只有赤贫和巨富。如果此说过去不确的话,以后很可能成为事实。苛捐杂税,腐败的谷物缴租制度以及像魏特夫博士称为“亚细亚生产方式”的社会、政治、经济关系的整个传统制度,弄得无地的农民经常负债累累,没有粮食储备,完全无力应付旱灾、饥馑、洪水这样的危机。
一九二六年,毛泽东还担任国民党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在国共分裂之前,当时他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候补委员)的时候,曾经负责搜集二十一省土地统计。据他说,这次调查说明了占全部农村人口百分之十的在乡地主、富农、官吏、在外地主和高利贷者,总共占有中国所有可耕地的百分之七十。中农占有百分之十五。但是占农村人口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贫农、佃农和雇农,却只占全部耕地的百分之十到十五。
据毛泽东说,“自从反革命以后,这些数字就被禁止发表了。到十年后的现在,关于中国土地分配情况,仍不能从南京方面得到任何说明。”
共产党认为,农村的破产由于放弃反帝斗争——这在大多数中国人看来即“抗日斗争”——带来的严重不利后果而加速了。由于南京对日本采取“不抵抗政策”的结果,中国把五分之一的领土,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铁路线,百分之八十五的荒地,一大部分的煤,百分之八十的铁矿,百分之三十七的最佳森林地带以及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全国出口贸易丢给了日本侵略者。日本现在还控制了中国剩下来的地方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全部铣铁和铁矿企业,中国一半以上的纺织业。对满洲的征服,不仅从中国夺去了它最方便的原料来源,而且也夺去了它自己最好的市场。在一九三一年,满洲从中国其他各省的输入,占其总输入的百分之二十七以上,到一九三五年,中国对伪满洲国的贸易,却只占其输入的百分之四。日本因此得到了中国最适于工业发展的区域——使它可以阻止这种发展,而把原料移用于它自己的工业。这给予了日本以大陆上的根据地,它可以从这里毫无顾忌地继续侵略中国。许多人觉得,即使中国其余部分不再遭侵略,这种种变化,已完全勾销了南京可以归功于自己的任何改革给后代带来的好处。
①一九三七年五月十五日被评出版的《民主》;②讨论这一问题的最杰出的研究和分析的著作是陈翰笙的近著《中国的地主和农民》(一九三六年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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