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1)(21 / 22)
歌曲都是自己写作的。有些是多才多艺的干部给他们写的,但是大多数是宣传部门的作家和艺术家写的。有些短剧是成仿吾写的,他是一个著名的文学批评家,三年前参加红军,另外一些是中国最著名的女作家丁玲最近写的,她现在也参加了红军。
在共产主义运动中,没有比红军剧社更有力的宣传武器了,也没有更巧妙的武器了。由于不断地改换节目,几乎每天变更活报剧,许多军事、政治、经济、社会上的新问题都成了演戏的材料,农民是不易轻信的,许多怀疑和问题就都用他们所容易理解的幽默方式加以解答。红军占领一个地方以后,往往是红军剧社消除了人民的疑虑,使他们对红军纲领有个基本的了解,大量传播革命思想,进行反宣传,争取人民的信任。例如,在最近红军东征山西时,成百上千的农民听说随军来了红军剧社,都成群结队来看他们演出,自愿接受用农民喜闻乐见的形式的戏剧进行的宣传。
总的来说,这是把“艺术搞成宣传”到了极端的程度,很多人会说,“为什么把艺术扯了进去?”但从广义来说,这就是艺术,因为它为观众带来了生活的幻觉,如果说这是一种简单的艺术的话,那是因为它所根据的活的材料和它作为对象的活的人在对待人生的问题上也是简单的。对中国的人民大众来说,艺术和宣传是划不情界限的。唯一的不同在于:什么是人生经验中可以理解的,什么是不能理解的。
你知道在某种意义上你也可以把整个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史看成是一个盛大的巡回宣传演山,与其说是为了保卫某种思想的绝对正确,不如说是为了保卫这种思想的存在权利。我现在也很难说,但是这很可能是红军最有永久价值的贡献,即使他们最终遭到失败和打垮。已有千百万年轻的农民听到了这些嘴上无毛的青年所宣传的马克思主义福音,即使这些青年已有成千上万的人如今已经牺牲了,对这些农民来说,中国古旧文化的禁忌束缚是决不会再那样有效了。不论命运使这些红军颠沛流离到什么想象不到的地方,他们都有力地要求进行深入的社会改革——对此,农民是不可能用其他方法知道的——而且他们给穷人和受压迫者带来了必须行动起来的新信念。
不论他们有时犯过多么严重的错误,不论他们的过火偏向造成了多大的悲剧,不论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或那个问题上的强调或重视有多么夸大,但是他们真诚的迫切的宣传目标始终是要震撼、唤起中国农村中的亿万人民,使他们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中的责任,唤起他们的人权意识,同儒道两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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