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4 / 9)
难道不是因为红军是穷人的军队,为咱们的权利在打仗?”
他热烈地继续说:“咱们国家以前有过免费学校吗?红军把无线电带来以前咱们听到过世界新闻吗?世界是怎么样的,有谁告诉过咱们?你说合作社没有布,但是咱们以前有过合作社吗?还有你的地,从前不是押给了王地主吗?我的姊姊三年前饿死了,但是自从红军来了以后,咱们不是有足够的粮食吃吗?你这说苦,但是如果咱们年轻人能学会识字,这就不算苦!咱们少先队学会开枪打汉奸和日本,这就不算苦!”
凡是知道中国普通农民对日本侵略或任何其他民族问题都是无知的(不是冷漠的)人听来,这样不断提到日本和汉奸可能觉得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发现这种情况不断发生,不仅在共产党人的嘴里,而且也在农民的嘴里,象这些农民那样。共产党的宣传已造成普遍的影响,这些落后的山民相信他们马上有受到“日本矮子”奴役的危险,而他们大多数人除了在共产党招贴和漫画中以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种。
那个青年一口气说完以后不响了。我看了一眼傅锦魁,看到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几个别的农民也连声称是,他们大多数人都面露笑容。
谈话一直快到九点,早已过了上床的时间,使我感到兴趣的是,这次谈话是在傅锦魁面前进行的,农民们似乎并不怕他是个共产党的“官员”。他们似乎把他看成是自己人——而且,看成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确实也是农民的儿子。
最后一个离开我们的是那个留着辫子和牢骚最多的老头。他走到门旁时转过身来,再次低声向傅说。“老同志,”他央求道,“保安有鸦片吗?现在,那里有吗?”
他走后,傅厌恶地对我说。“你相信吗?那个他妈的老头是这里的贫民会主席,但他仍要鸦片!这个村子需要加强教育工作。”
二
苏区工业
我在去前线的途上,离保安向西北方向走了几天的路程以后,停下来在吴起镇访问了一下。吴起镇是陕西苏区的一个“工业中心”,它之所以突出,读者不久就会知道,并不是由于在工艺学方面有什么成就使底特律或曼彻斯特不能等闲视之,而是因为居然有它的存在。
因为在它方圆数百英里之内都是半牧区,人民住在窑洞里,完全同几千年以前他们的祖先一模一样,许多农民仍留着辫子,盘在头上,马、驴、骆驼是最新式的交通工具。这里用菜油点灯,蜡烛是奢侈品,电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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