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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十月最后一周来说,今天倒是出乎意料得温暖,头顶上的蓝天像是被东西遮住,显得十分黯淡,阳光则不知为何有些模糊。她觉得脸上及颈部的汗水像是一口气全流了出来,胯下抽痛得厉害,每跨出一步似乎就会更痛,而她不过才刚走了几步路而已。她想回头拿阿司匹林,但吃了之后,会不会反而使出血更为严重?再说,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阿司匹林。
同时,另一个想法也阻止了她,而她甚至难以承认自己竟会有这种念头:要是她走回屋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再度踏出屋外的意愿。
那辆丰田的左侧雨刷夹了张白色纸条。纸条最上方写着只有珊米能看,四周还用潦草的圆圈给圈了起来。这张纸是从她的餐巾纸垫上撕下的。
这个发现又使她起了一股疲惫的愤怒感。在圈起来的文字下方,潦草地写着:要是告诉任何人,你身上的游泳圈会比轮胎还惨。而在下方,有另一个笔迹写下的内容:或许下次我们会把你转过来,从另外一边玩你。
“操你妈,做你的大头梦吧。”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
她把纸条揉烂,丢到其中一个破掉的轮胎旁——这辆可怜的旧车看起来几乎就与她一样疲惫哀伤——继续朝车道尽头走去,中途还靠着信箱休息了几秒。贴在她皮肤上的金属信箱热乎乎的,炽热的阳光照在她颈子上,几乎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十月的天气应该凉爽得足以让人振奋精神才对。也许是因为全球变暖的关系,她想。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但也并非最后一次。只是,这个词后来从全球变成了本地。
她眼前的莫顿路一片荒凉,死气沉沉。在她走了一英里路后,左边出现了东切斯特区那些漂亮的崭新住宅,屋主全是那些生活水平较高的双薪家庭。等他们从刘易斯顿—奥本的办公室、银行、工作室下班以后,才会回到这里,结束一天的生活。
在她右方的,则是切斯特磨坊的商业区与健康中心。
“准备好了吗,小华特?”
小华特没有回答好了没,只是靠在她的肩窝打鼾,口水滴落在她那件印有唐娜水牛乐队[1]的 T 恤上。珊米深吸一口气,试图忽略下体的抽痛,抓紧育婴背带,开始朝镇中心走去。
[1]唐娜水牛乐队(Donna the Buffalo),为美国乡村摇滚乐队。
当镇公所屋顶的警报器响起象征火警的短鸣时,她还以为是脑中的幻听,同时对这看法有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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