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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炽热的目光,她的脸红得如落日的余晖。
军演结束,他以玩世不恭的语气建议:“要是你不反对,咱俩凑合了?”
庆功宴上他笑睨着她:“你小心喝醉了,到时候我耍流氓你都不知道。”
送她回家的路上,在他的越野车上,他们……那突如其来的亲密,现在想想,或许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邢克垒,那个痞子一样的军人,米佧承认,和他相遇时,没有陌生感。
不是命中注定又能是什么?喜欢被他哄,被他逗,被他抱,被他吻;会为他心疼,会为他担心,会对他思念。对于邢克垒,米佧知道,那是爱。这个喷薄而出的答案,让米佧急切地想见邢克垒。
思绪飘飞间,自远处驶来一队军车。米佧循声望去,猜测是哪支撤回的救灾部队。心底升起隐隐的希望,她抬步跑过去。
从军车的外观上米佧判断不出来是哪支部队的,她只是在清晨的暮霭中,惦着脚朝车里张望,拿她糯糯的声音询问:“是五三二团吗?邢克垒在上面吗?邢克垒?邢克垒你在不在啊?”然而直到所有的车都驶过去了,也无人回应。
失望使得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眼泪不需要酝酿就冲出了眼眶。米佧的肩膀顿时跨下来。她蹲下身,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抱膝哭起来。由于哭得太伤心太投入,没有注意到行驶在最后的一辆越野车急速倒了回来,然后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来。
车门打开,脚踩军靴的男人下来。等了片刻不见她有反应,他在她面前蹲下,宽大的手掌覆在她发顶,以沙哑低沉的嗓音询问:“荒山野岭的,小媳妇你干什么呢?”
哭声戛然而止,米佧倏地抬头,就见一身狼狈的邢克垒朝她笑。
触及她泛起琉璃色的眼眸,邢克垒揉揉她发顶:“刚才叫我啦?睡着了没听见。”要不是被颠醒的赫义城睁眼时看见外面的女孩儿貌似米佧,就错过了。
惊喜的情绪充斥在胸口,米佧喉间紧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像是以为出现幻觉,她吸吸鼻子,抬起小手贴在邢克垒明显消瘦但愈发英俊的脸上轻轻抚摸,确定是真实的他,她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滚烫地落在邢克垒手背上。
邢克垒抬起胳膊,拿作训服袖子给她擦擦哭得花猫一样的小脸:“哭什么啊,这不都回来了嘛。知道你想我,意思到了就行了,我现在可是累得没力气哄你了哦。”不正经的语气和温柔的动作显得很不搭调,却是他惯常对待米佧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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