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6)
但让他看着都好。但我突然想,不能买给他,而是买了他最不喜欢吃的鱼片和蔬菜。
父亲显然生气了,一个晚上都在和我唠叨。
我哄着他,“后天买给你吃,一整只鸭好不?”
父亲不知道手术的成功率,但他内心有隐隐的不安。他显然有意识地要交代遗言:“你以后要多照顾你母亲知道吗?”
“我照顾不来,你看我还那么小。”
他着急了。
又顿了口气:“怎么不见你二伯?我给你二伯打个电话,我交代他一些事情。”
“二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没空和你说话,等你出来再说。”
他瞪着我:“你知道气病人是不对的。”
“我没气你啊,我只是说实话,二伯说后天会过来陪你一整天。”
“你这调皮鬼。”他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场赌博是否对,如果不对,如果父亲就这样离开我,今天晚上这样的对话会让我自责一辈子。
走廊上有孩子在闹着,说今天是圣诞节,吵着要礼物。但没有多少反应,就像一块石头投进深深的水潭,一下子不见了踪影。他不知道,这里有另外的四季、另外的节气。
母亲内心憋闷得难受,走过去想把窗打开。这个时候,突然从楼下冲上一缕游走的光线,擦着混浊的夜色,往上一直攀爬攀爬,爬到接近这楼层的高度,一下子散开,变成五颜六色的光——是烟花。
病房里所有人都开心了,是烟花!
烟花的光一闪一闪的,我转过头,看见父亲也笑开了。真好,是烟花。
我知道这是谁放的,那一刻我也知道,他是那么爱他的父亲。我从窗子探头出去,看见三个保安正把他团团围住。
九点,父亲被准时推进去了。二伯、三伯、各个堂哥其实昨晚就到了,他们和我就守在门口。
那排简单餐厅常有的塑料椅,一整条列过去,硬实得谁也坐不了。
十点左右,有护士匆匆忙忙出来。母亲急哭了,但谁也不敢问。
又一会儿,又一群医生进去了,二伯和三伯不顾禁令抽起了烟,把我拉到一旁,却一句话也没说。
快到十二点了,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还没动静。等待室的所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十二点,几乎谁都听得到秒针跳动的声音了。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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