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没有明天的胜利(5 / 10)
米勒太大跟我站在后阳台,就在孩子们玩耍的中庭上方。
你可以怪罪那些政客、商人、将军、「组织制度」,但事实上,如果你真要找个人来怪,就怪我好了。我就是美国的系统,我就是组织制度,民主生活的代价就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要负责。我了解为什么中国要花这么久的时间才终于接受民主;我了解为什么俄国只是说了声「干!」然后又走回原本的帝制老路。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嘿,别看我,又不是我的错,」这种感觉还真好。不过,其实是我的错,也是我们这一代所有人的错。
(她低头看着孩子们。)
我在想,未来的世代会怎么记录我们?我的祖父母遭逢经济大萧条跟二次世界大战,接着返乡建立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中产阶级,上帝知道他们并不完美,但他们肯定是最接近美国梦实现的一代。我父母这一代接手后就搞砸了:婴儿潮,「我世代」。然后是接下来我们这一代,是啊,我们阻止了殭尸的威胁,但打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搞出这个祸端来,至少我们把自己惹出的烂摊子收拾好。也许在我们的墓志铭上唯一能期待的好话就是:「Z世代,他们把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好。」
重庆,中国
鄘井树医师完成今天最后一次出诊。一个小男孩有些呼吸方面的毛病,妈妈担心是肺结核。医生向她保证只是胸口受寒,母亲的脸上才又有了血色。她的眼泪和感切之情,一路沿着黄泥路尾随着我们。
再次看到小孩子,真是安慰,我是指那些在战后出生的,一生下来就晓得世界上有殭尸的孩子。他们知道不可以靠近水边玩耍,不要一个人出门,在春天或响的晚上也不可以离开家。我们能留给他们最棒的礼物就是,让他们心中不再有恐惧。
有时候我会想起新达昌的那位老太太,想起她所经历的一切,她的世代里充满了无止境的家国巨变。现在轮到我了,我一个老人,看尽了自己的国家一次又一次受到蹂躏破碎;然而,每一次我们都努力复原,重新建立、更新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们一定还会成功的。中国,全世界,都能成功的。我是个老革命党,我不相信来生,不过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可以想像,当我发自内心说出「别担心,没事儿」的时候,我的老战友谷文正在天上对我微笑。
温纳齐,华盛顿州,美国
乔?穆罕默德刚完成他最新的一件代表作,一尊十三吋的小雕像,这个男人的动作似乎停格了,身上套着一个破掉的抱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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