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爱之真义(10 / 13)
暗示、猥亵的动作来表达。
那样的玩笑,是横在他面前一堵无形的墙,看不见摸不着,却那般森冷的矗立在他面前,他因此遍体鳞伤,却没有任何力量来打破它——世人的口舌,本就是世间最阴冷的陷阱,杀人无算,越挣扎越添伤。
然后,她出现了。
继太渊宫变,上渊建国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她要来讥讽他嘲笑他,便用袖子懒懒遮住脸,却听见她在他身侧坐下来,也抓过一壶酒,以平日里她这尊贵郡主绝不会有的粗鲁姿势拍开泥封,毫不犹豫的喝了干净。
酒坛喝空后,她将坛子远远抛出,看那一线青光穿云透雾坠入深谷,听那碎裂声在崖下回声尖锐的传出,然后她道:“我嫁给你。”
他霍然回首,她不看他,轮廓精致的侧面平静而坚定,这一生的大事她一锤定音,然后她起身,道:“三天后你来下聘。”
他羞于再登裴家门下聘,怕再次遭受一番羞辱,烟杀却高兴,道:“难得有个自愿的幌子,其实老夫不在乎这个,你却脸皮薄,她肯嫁你,你这一生也就完整了,老夫亲自给你提亲去。”他去了,高高兴兴回来,说:“准备成亲吧。”
后来他才知道,裴瑗用那三天,说服了愤怒的裴大将军,也和烟杀谈过,至于她付出了什么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一生他再也寻不着答案了。
他也永远不知道,那些名为夫妻却分住两院,她独守空闺就一盏孤灯,看着他院子里的灯火时的心情。
在那之后,那些流言便散尽——裴瑗的下嫁,是对那些猜测最有力的驳斥口
她牺牲了多少,他便负了她多少。
她爱着他,他爱着那个她,那个她却爱着那个他。
人生里多少滑稽的连环套儿,套住了一生的纠缠和情孽。
燕惊尘缓缓的抚摸着那个青玉罐,将脸缓缓贴了上去,那般微凉,有点咯人,像她的气质,带刺般的张扬着,冷而傲,不温良,甚至带毒,然而只有他知道,她一生的热度,都只给了他一人。
只是从此以后,那点飘摇的温暖他的灯火,便被森凉的命运“扑”的一声,吹熄了。
燕惊尘抱紧了那个青玉罐,慢慢的,苍凉的回身,墙头上的人,默然凝视着他的背影,眼神里也生出淡淡的悲凉,连元宝大人都钻出长孙无极袖子,挤在两人中间看着燕惊尘撒着纸钱离去,圆溜溜的黑眼睛少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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