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3 / 7)
车内安静了片刻,只听得到咚咚的心跳声,终于,九洲感觉到一只微凉如玉的手拨开自己额前的发。半轮月儿从车窗外滑过,柔软的唇和清旷的月光,一起覆在了她发烫的额头上。
唐韵大厦二十七层会议室仍灯火通明,公司高层齐聚一堂。
“资本市场急转而下,一些数月前还是市场宠儿的金融衍生组合,纷纷被机构投资者视为垃圾急于抛售,价格也跌近三分之一。”投资部经理皱眉报告。
李恒远凝视着手上的投资组合表,露出狐狸样的冷笑:“现在抛售,我们损失多少?”
“粗略估计,不含交易成本费用,亏损八千万。”
李恒远站起来,在室内踱了两步,吐出一个字:“抛。”没有一点怜惜和不舍,仿佛抛的不是八千万,而是八毛钱。
一旁的CFO犹豫道:“亏损如此严重,现在风传政府会有救市举动,可能还有一场翻身仗,我们真的不再等一等吗……”
“可能?”李恒远截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种可能——”
他唇角一丝冷笑,环视圆桌上的众人:“羚羊被捕兽夹子套住时,会拼命挣扎,巴望夹子能慈悲的松开;而狮子从不抱这样的幻想,它会用锋利的獠牙咬断自己被缚的腿——所以,猎人能得到整只羚羊,却只能得到狮子的一条断腿。”
将厚厚的一本投资报告重重摔在会议桌上,李恒远声音里有一丝残酷:“从同类公司的投资看,唐韵的亏损尚算中等,还有多少亏损更眼中的公司在等待观望?伤了脚趾还不切去腐肉,我们要等到筋骨尽断时再祈祷市场大发慈悲?”
公司高层们冷汗涔涔而下,李恒远啪地将文件夹合上:“抛售所有衍生投资组合。”
城市迷眩的夜晚,星子稀少。
林肯车行驶在路上,李恒远将手中的烟蒂摁灭,按下电话。
“喂?”赫连九州的声音传来。
“有无苏长衫的消息?”将方向盘右打,车子一个漂亮的弧线右转弯,进入闹市区。
“我也希望有他的消息。”九洲的语气明显不善。
“看来,传闻有几分真实了?”李恒远摩梭着电话,如同狐狸在摩自己的利爪。
九洲没有说话,从车灯扫射的光束中看到远处熟悉的加长林肯车。
“看来男人吃起醋来也会使些小心眼,哪怕是完美冷静的男人。”李恒远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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