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4 / 6)
灿的眼屎,再一次陶醉的陷入了他在法国求学时的美好花边新闻中。我终于决定,不能再辜负我的耳朵和胃了——虽然后者刚在几个小时前被我塞进了四两米饭和两个包子——没办法,站在讲台上吹牛是一件体力活,坐在讲台下捧场同样是一件体力活。况且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拎起书包溜出教室,那位钢丝男还翘起兰花指在自我陶醉的喊:“我的法国同学都问我:学华!你怎么能把法文讲得不带一点口音呢?”
我顿住脚步,回头严肃的说:“老师,你怎么能牙板上的嫩菜叶养得不掉一点颜色呢?”
讲法文不带一点口音的钢丝男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脸部肌肉抽搐,似乎想要喝止我但又不敢张嘴露齿,痛苦的在厚嘴唇的保护下与那片莫须有的菜叶作斗争。我夹着一大堆英语数学测试题,提着球袋隐身进黑夜里。
走了很远之后,听见怒喝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赫连九州——!”
我耸耸肩:听力不好,没听见。
洛川中学位于市南郊的护城河边,河的对岸就是青石砖的古城墙。这座城市在历朝的烽烟里留下过苍凉的美名,河水流潋、秋水横波,却看不出当年波澜壮阔的景象了。
老爸为我取名为九洲,多半是因为我出生的这片土地和河流。她像一段天然的历史横卧在长江边,静默的身躯曾经是连通华夏九洲的要地。一座小小的古城,一条绵长的河,常让喧嚣的白昼变得平静,也让单调的夜晚变得格外灵气。十五年来,我在这里摸了无数的虾,掏了无数的蟹,也打了无数场球,揍过无数的人。
但今天心情闲散,我只想躺在岸边,数寥寥的几颗星。
人想清静的时候,常常会事与愿违。
一阵喧闹声在头顶炸开。
“逮住他!”
“别让他跑了——!”
“在这里!”
一阵哄闹声在头顶炸开,纷纷沓沓的脚步从河堤上方的小路上碾过,还有一阵摩托车发出的刺耳的油门声。
“咚!”一颗石头被上面不耐烦的某人踢进了河里,溅起大股的水花。
路面上,一个染着金发的小子正得意扬扬地观摩着打得不可开交的群架。
“刚才是你踢的石头吗?”我华丽丽的一身水走了上来,心情危险。
“是老子又怎么样?”金发小子将摩托车的空油门踩得更大,狂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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