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众人瞧着,无缘由地也跟着眼睛发酸。(7 / 21)
玉珠这才停下手,又盯着秦铮的脸看了半晌,问道:“还疼吗?”
“疼!”秦铮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这小子从小就最擅于装可怜,只要一摆出这副受伤神情,玉珠立马就缴械投降。不过这次他显然失算了,玉珠只是“啧啧”地叹了两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狠狠道:“活该,看你还和我顶嘴。”
说老实话,秦铮回家以后,玉珠的确轻松了许多。以前在玉溪村的时候,玉珠只负责给病人看病开方子,这些切药、晒药的事情都是秦铮干的,动作比玉珠还利索。只是如今他考中了秀才,日后定要再继续科考的,玉珠实怕耽误了他的学习才不准他干活儿。既然他不知好歹,“那就……那就你一个人把这些活儿全干了吧!”玉珠忿忿地吩咐道。
这边玉珠在家里头作威作福,顾咏的日子却实在不好过。
这几日崔氏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说是来京叙职的原杭州知府家的小姐八字极硬,崔氏一听就来了心思,一面托人去问那姑娘的品性,一面在家里头跟丈夫顾信商量去下聘的事。
顾咏一听说母亲又要给自己定亲了,连衙门里的差事都顾不上了,告了假就往家里头跑。
“不行,”顾咏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绝不娶她。”
“怎么不成了?”崔氏有些急,冲着顾咏大声道:“我都派人去问了,那姑娘长得好看,温柔又贤惠,若不是先前订婚的对象忽然过世了,还轮不到你呢。”
“那不就是克夫了吗?”顾咏大声反驳道:“我克妻,她克夫,到时候两个人一成亲,指不定谁克谁,说不好还一块儿克,两个都没命。”
“我呸——”崔氏最听不得有人说自个儿儿子克妻,便是听顾咏说了,也是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耳朵,恶狠狠道:“你说谁克妻,你说谁克妻,你个小兔崽子,你翅膀长硬了现在敢跟你老娘顶嘴了是不是,你非要我们顾家断子绝孙了你才高兴了是不是?”
“爹啊,救命啊——”顾咏被崔氏揪着耳朵偏不敢反抗,只得鬼哭狼嚎地朝自家老爹求助。但顾信又岂会理会他,笑眯眯地在一旁瞧着,只当看好戏。
到底是自己儿子,崔氏还是下不了狠手,见他鬼哭狼嚎地实在叫得凄惨,才松开了揪成一团的耳朵,拍了拍手,怒道:“左右听我的,明儿就去下聘,下个月就娶进来,赶在明年生个娃,我和你爹有孙子抱了,便再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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