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烽火路(2 / 5)
待如何?”
他的态度高深莫测,敌友难辨,左顷怀惊疑不定,半晌才道,“我既已受命,总不能半途而废。”
左卿辞又浇了一瓢冷水,“这一路必有追截,你走不到边塞,就算侥幸赶至,明毅伯是否附逆也难说,要是正好撞上逆党,一条命就白送了。”
左顷怀有无数疑惑,然而也知两人并不亲近,左卿辞既不愿说,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回答,他摩挲着血渍斑斑的军刀,片刻后道,“圣上以御令相嘱,数百兄弟以血肉护我突围,我不知大哥为何而来,只知自己为何而去。生死事小,我只求不辱使命。”
左卿辞的眸中掠过一丝冷讽,“你没想过逆乱因何而起?是谁让武卫伯、冯保、威宁侯这些人踞于高位?而今的乱相无非是有人自作自受。”
左顷怀又一次被惊住了,赶紧道,“大哥这些话以后绝不要再说,给外人听去就糟了,朝堂上的事不宜多言,我等只能尽力平抑叛乱,让世道重归太平。”
左卿辞似笑非笑。
左顷怀顿了半晌,声音低下来,“纵然圣上有错,累及天下,难道就该让天下大乱而惩一人?我知你未必看得起我,可我既是靖安侯府的人,就不能有辱父亲英名,但求竭尽所能,问心无愧,无复其他。”
不知哪一句让左卿辞的眉梢一跳,沉默下来。
马车辘辘前行,许久无人开言。
左顷怀经历了连番恶战,伤连着累,实则已快撑不下去,然而怕追杀者卷土重来,连左卿辞也遭了险,遂道,“大哥,借我一匹马,我军务紧急,不如就此地分道而行。”
左卿辞眼眸都没抬,一语嘲道,“就你这模样,能走出多远?”
这位兄长从来温文有礼,纵有锋芒也是笑里藏针,极少如此不客气,左顷怀给他忽好忽坏的性子弄得无语,马车刚好停下来。
外边是一方客院,车外一人相迎,左顷怀认出是左卿辞的侍从白陌。
白陌行礼后禀道,“郡主略感不适,夫人关心情切,请公子回来后立刻去瞧一瞧。”
左卿辞随之举步,左顷怀又一个意外,“大哥娶妻了?”
他知道这位兄长眼界极高,连沈国公的孙女沈曼青,那位门第相当、容颜秀美的正阳宫女侠都被他弃婚而去,寻常女子更不可能入眼,如今竟然悄没声息的有了妻室,实在令人讶异。
左卿辞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方至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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