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2 / 6)
,草草看去气势气氛尚不及刑部。皇帝径自坐了堂上正位,又有人移椅安置在皇帝的位下,从人用瓷盘奉上了几块碎冰,定权亦无可无不可坐了,随意捡了一枚包自己的巾帕中,依旧压在唇角。
李指挥见皇帝父子已经坐定,请旨道:“陛下,现在可需传罪臣?”见皇帝点了点头,一挥手,早有人即刻从门外将许昌平架上了堂来。
自本月初三日始,定权整有半月没有他的消息,也不可谓不担忧。此时见面,却未像自己想象中般狼狈,虽未戴冠,但发髻衣裳尚算整齐,头脸,手指等裸-露处虽有伤痕,却无血污,伤口肿胀也不算厉害,并不像一个已经受了十几日拷问的人。唯独人显得十分虚弱,即便在天子面前已不能端正跪拜,只是俯伏在地面,向下垂了垂头,以示恭敬道:“罪臣许昌平拜见皇帝陛下,皇太子殿下。”
自他上堂伊始,皇帝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的面孔,打量的时间之长令在场官员皆觉得蹊跷且不安。定权看看许昌平,又举头看看皇帝,没有忽视天颜上每一个微小情绪的生成和变化,直到皇帝忽然转而望向自己,这才掉过了头去。
李指挥在一侧报道:“陛下,殿下,这便是现任詹事府主簿许昌平,字为安度,寿昌六年进士,先仕礼部太常寺博士,靖宁二年调入……”
皇帝打断他的话道:“这些老生常谈皆不必说,朕非不知情,太子只怕比朕还要清楚得多。朕和太子还有别的事,不如直入主题。”
李指挥看了一眼太子,应声道:“臣遵旨——将证物承堂。”
金吾卫军卒闻声将一条黑鞓玉带呈上御案,七排方的白玉銙,左右各一件团銙,皆镂雕醉弗林纹。每銙上弗林人物形象各不相同,皆长不及寸,眉目却精致宛然,华纹重叠至六七层。技近乎道,极巧穷工,确是只有内府匠造才能达到的工艺。而按照本朝天子玉带用方銙,皇太子亲王玉带用方团銙的服制看来,也确实是皇太子才能拥有的带具。更何况内府的匠造款识,匠造记录,皇帝的赏赐记录皆一一在案,明白无误。
皇帝捡起玉带,检查了片刻,随意问道:“太子需不需再看看?”
定权道:“不必了,这是靖宁二年的冬至后臣赐给他的。”
皇帝道:“你认出来便好,朕想知道为什么?”
定权笑笑,道:“他是臣的入幕之宾。”
此刻此地实在不适合玩笑之语,皇帝勃然变色,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厉声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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