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5 / 8)
制就不甘心。女人心胸狭隘,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东西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精神和理想非常妒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的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薄里。……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妈呀,说得太在理了,我老婆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什么书啊,都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你看完了吗,借我看看?”大叔流着哈啦滋说。
“这是性别歧视好吗!”我愤怒地看着他,郁闷。
火车站这点挺好,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天一亮我就去厕所洗脸刷牙,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厕所里我照镜子,看见自己蓬头垢面,皮肤毫无光泽而且隐隐泛蓝,好像聊斋里的女鬼。
回来时已经七点半了。打开手机,上面显示六个未接电话,全是一个人的号码——沥川。
那位大叔也强提着精神,看今天的《人民日报》。
“丫头,再说点什么给大叔提神吧。对了,你不是英文系的吗,给我念句英文诗吧。”
我吓一跳,看他拎着一大包行李:“大叔喜欢诗歌啊!”
“看不出来吧,其实我是会计!”
“那我给您背两首诗吧。”我先说英文,然后又将一位名家的译文背给他听:
“情人佳节就在明天,我要一早起身,
梳洗齐整到你窗前,来做你的恋人。
他下了床披了衣裳,他开开了房门。
她进去时是个女郎,出来变了妇人。”
大叔哈哈大笑,说丫头真有你的,挺逗的嘛。
我来劲儿了,又给他背一段:
“张三李四满街走,
谁是你情郎?
毡帽在头杖在手,
草鞋穿一双。”
大叔笑得更厉害了,说:“丫头你真神,能吟诗呢。你吟的是他吧!”
他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戴着帽子,拿着手杖,只是没穿草鞋。
大叔说,“哎,丫头,给大叔长长知识,那诗是谁写的?这么有情趣?就听你说一遍我就记下了。下回我把它当荦段子说给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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