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1 / 6)
的王妃,纱窗摇曳的花影照在她脸上,仿佛有几分明灭不定的阴暗,半响才挥挥手,翠翘出了屋里,不禁驻足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光景,仿佛水到渠成,又好像刻意为之,总之王爷的心思向来难猜。
玉兰观了会儿棋,便觉有些眼花缭乱,这两个人下棋很快,尤其一开始竟是你来我往,仿佛不用思考一般,落子飞快,玉兰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便觉无趣之极,走到一边,靠坐在榻上,远远的瞧着他二人下棋,心里却不禁想,历琮之对谢桥何止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
此刻面对着谢桥,玉兰就发现他的目光深处仿佛有清浅的光芒微微而动,那种光芒即便在深夜床榻上,夫妻亲密绞缠的时刻,自己也不曾在他眼里见过一丝一毫。
耳中不停落下棋子敲击棋盘的声响,在静谧的午后异常清晰。玉兰忽觉有些烦热,拿起榻几上的宫扇,摇了几下,才觉凉快了一些,抬头看着窗前对弈的两人,心里的感觉颇为复杂。
嫉妒几乎烧灼的她浑身难受,却还要小心隐藏,不敢露出丝毫痕迹来,短短的几月,她就已经学会了隐藏,因为她深深怀疑,正是因为谢桥在这里,所以历琮之才走动的这样勤,因他在玉兰轩呆的日子长了,府里的那些女人才渐渐安分了,她这个王妃的威信才算有了一些,不至于太过难堪。
玉兰原就管不动这些琐事,可是却真切的尝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因此她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近乎卑微,只为了留住自己的丈夫,不管什么荒唐的事情她都要忍受。
目光定定落在谢桥身上,入了夏,云州便热了起来,她穿的甚是轻薄凉快,一件水红色的薄纱裙,样式极简单,穿在她身上却越发明艳照人,记得以前她穿的多是素色,那时候哥哥说她天然去雕饰,灵动脱俗,如今这样的艳色,倒想不出哥哥会如何说了。
腰间绞了金线的墨色丝绦系住纤细腰肢,轻软而不盈一握,头发清爽的挽起一半,其余垂在身后,并无别的繁琐钗环,只别了一朵羊脂白玉抠雕二成的精致荷花簪,更映的她眉目如画,容色动人,低垂的眸光落在棋盘上,侧面看过去,她长长的眼睫,盖住一双璀璨的眸子,落下些许阴影,仿佛没发现对面男人的目光,已经越过棋盘落在了她的身上。
玉兰心里一紧,手紧紧攥住宫扇的乌木扇柄,力气大的骨节都有些泛白,历琮之这几日却越发露骨,也许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想过隐藏,可是即便他真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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