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三年(2 / 4)
子,便在发带上系上了些镶着细小宝石的金银坠脚。颈间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儿,又有金锁片儿,大红的衣裤,皆绣着花——此地多绣娘,便是普通人家女子手艺也是极好——脚上一双小红绣鞋,鞋头还各缝一个大绒球。
看得满意了,程秀英方转头与程谦说话,冷不防看到程谦看女儿正看得入神,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闺女好看吧?”
程谦咳嗽一声,上前一步抱起玉姐来:“我闺女,自是好看的。”
程秀英一声嗤笑:“那是你闺女?就没我的份了?”
话音未落,又被素姐瞪了一眼,程秀英方不言语了。素姐又轻声开口:“玉姐本就生得像女婿。”程秀英怏怏地哼了一声:“我还瞅着像我呢。”
玉姐被父亲单手抱着,小下巴被程谦用一根食指点头,乐得咯咯直笑:“痒痒~”程谦终于失笑,偏点着她的下巴:“痒不痒?痒不痒?”
连程老太公都觉得诧异,这孙女婿素来严谨平和,这般活泼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到底是父女天性,作不得一丝假来。
父女俩傻乐着,程秀英又闲不住地与林老安人对家里的粽子数目:“这时节登门,无论原备下了什么礼,总要再附些粽子的,已叫人拿上好的匣子装了六十匣,该够用了。”程家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算不得什么豪门深庭,更兼亲友渐次凋零,六十匣精装的粽子倒也够用了。
程老太公听得孙女儿与老妻两个叽叽喳喳,再看孙女婿抱着曾孙女儿傻乐,眼风一转,又看到揉帕子的女儿,没来由一阵头疼。简直胡闹,阴阳颠倒!男人逗孩子,女人主事!程老太公心中固知程谦不是个不顶事的人,然则他们家实是与寻常人家不同!这等连着三代于今到玉姐为止,止有女子之事,刺痛了程老太公的心。
原本还乐呵呵的程老太公,笑容便有些勉强了,咳嗽一声:“多预备些儿,你们早出晚归的不知道,这条街上要搬新邻居来了。”
程秀英与程谦都望了过来,程秀英问道:“是东头那处宅子?早听说卖给个官人家,前阵儿还来人新粉了墙哩,人多口杂的,害我拘着丫头们不要乱跑。”
程老太公一点头:“正是,虽不是什么大官儿,但是这县里的主簿也要好好相处才是。”
程秀英道:“我省得的,现官不如现管,何况有这样一个人在,咱们这里也更干净些。只可惜原来的王主簿已是养得熟了的,偏又调走了,且不知这新簿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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