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 / 5)
中那只被压下的凶兽又在张牙舞爪的模样了。
一时之间,张小碗也是黔驴技穷,因为现在摆在眼前的现实不是她所能解决得了的,而小老虎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被她哄骗的小孩子了。
他已经知晓了他不被汪家喜爱认同的后果是什么了,这几日间,他,连同她都尝遍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她就算费银钱把人请到家中来授课,也是没几个人愿意到她这在外头有些许恶名的妇人家中来的。
更何况,这家中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
想来她这个当母亲的成年人,却也是个天真的,以为想进学堂了,那学堂就可以进,竟还说服儿子去学堂。
真是如此天真得可怕,张小碗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看着那一天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的小老虎,心钝痛得连泪都流不出了。
她以为只要母子俩在一起,再苦只要熬下去,生活也会有起色,可在活生生的现实面前,挡着他们的墙是如此厚实,他们势单力薄,敲不开那这一堵拦住他未来的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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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张小碗一日一日安抚着小老虎,可小老虎毕竟长大了,他没有以前那样好安慰了。
张小碗也不愿意这时用她的眼泪让他屈服,只得跟小老虎讲卧薪尝胆这样的故事,希望能激励他,希望他把心头的那头暴戾的猛兽压下去。
她甚至跟他说,他可以不要原谅汪家的任何一个人,可以以后去报仇,但现在他不能去找汪家人脱离关系,更不能去杀了汪家人。
他杀不了他们,就算他们闹出事情来,但被驱逐后,这天地之大,他们母子就是费尽千辛万苦,犯了事的他们都可能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
她把种种厉害关系都跟他讲明,小老虎听得日渐沉默,昔日那比星星还耀眼夺辉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也消褪了很多下去。
张小碗心口疼痛难当,却只能看着他一日日被迫成长,接受这些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当张小碗以为小老虎与她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求学不成的这桩事忘却,或者再另谋他路后,在四月底的这天,竟有一妇人找上门来了,说她是小老虎忘年之交胡九刀,刀叔的娘子。
这妇人看着与张小碗差不多同岁,瞧来也是二十来岁模样,她被张小碗请入门后左右观看了四周一下,那脸上一片赞赏,“打理得可真是整齐干净,嫂子可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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