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4 / 8)
温帕过来,与他拭了拭了嘴。
“坐着罢。”见她忙个不休,汪永昭开了口。
“哎。”张小碗坐下,眼睛温和地看着他,与他慢慢轻声道,“我跟随您来大漠那一年,总觉天大得很,大得连心都轻快了不少,来了这处,才知以前见到的天地还是不够大,这山顶之下就是万里黄沙,我都料不准天的那一边是什么模样。”
“是沙子,听说,还有别的国家。”汪永昭翘了翘嘴角,看着身边的妇人淡道。
“您去过么?”
“未曾。”汪永昭伸出手碰了碰她温热的脸,“不过大夏那边有条路,可以通往那个黄金之国。”
“黄金之国?我都不知晓,更未曾听说过。”张小碗叹着摇头。
“这事没有多少人知晓,京中妇人,能知南疆北漠已是能耐。”汪永昭不以为然地道,“你知的已是甚多了。”
张小碗点头,夹了肉片放到他碗中。
吃罢,汪永昭又起了别的话,张小碗听着他说,遇上真不知晓的就问上一两句,如此喝罢一壶酒,就随了他回房,拿温水与他沐浴。
给他擦发时,汪永昭便沉沉地睡在了榻上,张小碗看着手中的银丝,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的心啊,大得她时至今日都还觉得惊讶,一路走来,确也是辛苦了。
怀善已能自保,可怀慕还在成长,怀仁更是只有八岁,担不起他这背后的担子,他只能再熬上那么一二十岁,等两个孩子都能独挡一面了,怕是才能轻松些许罢?
他不到五十,已是满头银丝了,不歇歇,哪能还在外人面前把腰还站得那般直,那么威猛。
只能再好好顾着他些了,哪怕,她也甚是疲惫,但为了儿子,也且只能如此了。
熬了一辈子,便再熬熬,也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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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小碗拘了怀仁,带他与怀慕把外镇内镇走过一遍。
她所知不多,在师爷与怀慕商讨之时,她只能问问伙房,进出的地方这些事情,算是给怀慕提个醒。
怀慕得了好几位先生的真传,本事也不容小觑,与师爷条条说道起那些周易八卦,张小碗在旁听得也不是太懂,回头夜间与汪永昭问过,等汪永昭与她解释过后,她才懂上一些。
她这也才惊觉,这近十年里,心思全放在了父子几人身上后,她的世界也就全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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