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6)
。门开时,我听见床上的人开始大咳起来,搜心刮肺一般,不禁替他难受。
太傅
出了门到了院子里,满目的陌生,让我心中混乱。天气应是早春,该是早上八九点钟,空气中还有寒意。周围有点像农家院落,有围墙,树木零落。从早上一睁眼,我就没停过动脑子,要说明自己是谁,要取得人们的信任,这些当务之急多少都分散了我的惊慌。现在有点空隙,我开始想想我该怎么办。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这个女儿如此手狠,别人会是什么样?如果我真的不见容于此,我该去哪里?我还能不能回去?我父母会不会因我离开了而伤心?......诸如此类的思绪同时涌来,我一时想不出答案。
在让我感到晕眩的变化中,我拼命回顾往昔。在不能把握的现在和莫测的未来的映衬下,已经发生的过去显得如此可靠。
突然发现,在我离开的那个世界,从小到大,我熟悉的亲人和朋友们,为我干了多少事。过去我觉得很平常的事:一个电话告诉我妈,我想吃什么了;每天都有安身之所;......现在才明白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在这里,我平生头一次,要自己面对一切,对别人几句好话我都感谢万分,可知我是多么无所依靠。
我在这里能干什么?首先涌上脑际的是一大堆"不能"!细想来,我简直是那个小姐的反面。杏花说那个小姐会武功,还通琴棋书画,女红针刺,是这个世间的全才了。我要有她那两把刷子,也不会这么发愁。可她那么能干的人,是不是就容易死心眼?干吗把那个人害到那种地步......
先别管她了,我怎么办?我仔细数点我十分有限的"才能":那不可靠的异感,不能换饭吃。我为了应付考试,有点短期记忆,考过了,头脑就报复性地忘记了书上的东西。诗词歌赋,大多只记着其中的一两句。现在这里的字都不一样了,我算是个半文盲。......算来算去,就看我的这张嘴了。从小我父母就说我嘴甜,公关也不是白干的,我决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不定能说出大天去,给自己说出个新的家和新的幸运未来。
要注意的是,我别说太多了。许多次我哀叹我的嘴比我脑子快。我最著名的一次走嘴是我问:"比萨斜塔在哪里?"一时四座皆惊,我明白过来忙说道:"当然是在伦敦。"大家当场笑翻,把我评为那日最幽默的人。没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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