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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咄咄逼人地问。
“今天晚上吧。”写意迫于无奈只得这么回答。什么宝贝破书以前几个月也不见他翻一回,现在却好像不立刻看到就要灰飞烟灭一样。
此刻的厉择良坐在轮椅上,身体挺得笔直。因为是坐着,所以西服上衣的扣子是解开的。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手覆在上面,衬衫的袖口从西服下露出来那一截,洗得雪白。 她一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已经从阴郁含蓄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沉默的男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自小到大,在别人看来,她都不大配得上他。
她从来没有见厉择良坐过轮椅,无论身体是在何种恶劣的情况下他都要坚持着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这样的倔强几乎有些偏执。
他的腿……
写意知道他最烦人家提这个,她也不是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确实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腿还好吧?”
他看了她一眼后,别过脸去,别扭地说:“和你无关。”冷冰冰的四个字让他们之间的谈话戛然而止。
中午写意突然接到任姨从B城来的电话,说是A城医学院这几天来了个国外专家可以看写晴的病,可惜不巧的是谢铭皓又去外地出差了。
“我去接你们吧。”写意说。
“就是不知道写晴能不能坐车。”
写意一想,任姨的担心也有道理,那么嘈杂的地方万一她一时犯病很难控制。 “这样吧,我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自己既没有车又不能开车,只得给詹东圳打电话。
詹东圳说:“我送她过去。”
“可是……”写意见过写晴看到詹东圳的反应。虽说她大部分时间也是不太认识他,但是一旦受他刺激歇斯底里起来比什么都疯狂。
“没事儿,又不是她每次看见我都会发作。”语气里面有些复杂的情绪。 于是,写意联系了医院,傍晚在高速路口接到了他们。两辆车,司机带着写晴和任姨坐前面,詹东圳开后面一辆。
写晴果然很乖,一直很安静的样子,下车以后也是拉着任姨的手。她发质从来都很好,一天到晚又染又烫却没有损坏,如今也换成了普通的黑色。柔顺的长发被微风撩起,那副乖巧的模样,惹得旁边的异性频频回头。人家都说,小孩长得太过漂亮大了都会平庸,可是写晴从小到大都是美女。所以写意一直猜测这种话是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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