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2)(25 / 25)
足地微笑,然后说:“那陪我去买那个。”
厉择良原本回答得是如此诚实可信、铿锵有力,可是当他随着写意的目光看去,立刻面色青黑。货架上居然是满满一架子女性生理用品。
“……”
这女人肯定是被上天专门派来戏耍他的。
厉择良从来不会卸掉假肢出门,就算有几次坐在轮椅上,不到身体万不得已也是要戴着假肢的。所以,厉氏上下除了那几个知情者以外 ,都只当他是有些瘸,而不知道他其实是被截肢的。
因而,当厉择良第一次没戴假肢坐着轮椅出现在公众面前时,确实引起一阵轰动。
“总得面对面是不是?”写意鼓励他。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结婚,医生提过让他少戴假肢,而且这是一个心理障碍。
“我会不会像个怪物?”他总觉得自己不戴假肢,就像一个人没穿衣服一样,有种赤裸裸被审视的感觉。
写意笑着哄他:“又不是没让你照过镜子。我老公长得也叫怪物的话,其他男人还怎么敢上街见人?英俊成这样的怪物,估计人人都想要一个。”
那天,她送厉择良去公司。
下车的时候他自己借助拐杖坐到轮椅上。写意一低头发现他鞋带散了,蹲下去替他系上。
他们成了夫妻,虽然厉择良就像折了翼的鸟,两人无法一同遨游飞翔,但是至少,可以是连理枝。
从小她就一直依靠他,什么都要他帮忙。
如今她长大了,也能独立起来,自然应当在他孱弱的时候扶持着他。
“加油!”写意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那一刻,她居然发现他的手心在出汗。
他在紧张。
那条残缺的腿永远是他心里最难以触碰的阴暗之地——他是在人生中青春绽放得最为肆意的时候,陡然失去它的。这样的冲击旁人无法想象。
他真的很难面对。
但是即使再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