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0)(8 / 22)
清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春风得意楼进了贼呢。”胭脂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带了几分泼辣和嘲讽。额前一滴冷汗滑落,贼啊……好亲切的字眼……柜台边,一盏昏黄的灯亮了起来。我微微低头,见胭脂坐在柜台后,一手缓缓合上手里的火摺子,脸上似笑非笑的。
楼下一片静默,半晌,清茉转过身来,“胭脂姐姐,我相公染病在床,我得回家照应着。”
“呵,不知道人家还认不认你这个已经被卖出去的娘子呢。”胭脂冷笑。
清茉一下子僵住,缓缓低头,“不管怎么说,我是要走的。”“啪”地一声,胭脂抬手,扔了一小袋钱币到清茉跟前。清茉一下子怔住。“钱不多,你们几个分了吧,自己贴身藏着,别傻乎乎的都被男人骗光,到时候再丢人现眼地被卖掉。”胭脂淡淡地开口。“胭脂姐……谢谢你。”清茉弯下腰拿起钱袋。“好了,走吧,看得人心烦。”胭脂不耐烦地开口,“顺便帮我开了门。”
门缓缓打开,早春的雾气渗了进来,清茉她们转身走进了雾气里,没有再回头。
这里,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火坑而已吧。“蠢女人。”楼下,胭脂低低地啐了一句,便没了声音。我疑惑地低头,见胭脂一个人孤单单坐在柜台后面,没有化妆的脸色分外的苍白,晶莹的泪水缓缓从眼中滑落。口硬心软。鉴定完毕,我转身,脚下微微一滑,“啊”地一声轻叫,我忙扶住墙。胭脂一把抹了眼泪,匆匆上楼。一双纤长的手儿扶住我,我转身,看到她眼角尚未抹去的晶莹,我嘿嘿地傻笑,“我没有偷听……”此地无银。胭脂没有开口,只是扶我下楼。这么一闹腾,尿意全无。一手扯过薄毡垫在椅子上,胭脂扶我坐下,看了一眼我鼓鼓的腹部,“天气还有些冷,自己注意些。”我点点头。“我十岁那年家乡出了大水,逃难逃到丹阳,被明月买进春风楼,当了她的丫头。”胭脂倒了茶水递给我,忽然开口。“啊?”我一手接过茶水捂在手心里,看她。“……明月当时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是春风楼的头牌,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开苞,是个清倌。”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轻啜饮了一口,坐下。“明月?”“春风楼的鸨儿。”啊?那个鸨儿?我想起了那个微微发福的女人,她竟曾是春风楼的头牌,我侧了侧身坐好,感觉胭脂会给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春风楼是明月的娘开的,明月不知道自己爹是谁,也许只是她娘的一个恩客。她是在春风楼里出生的,理所当然地挂了牌……她待我及好,有什么吃的都给我藏着,也不从让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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