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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又补充说,我奶奶对首长崇拜得什么似的,年年过年给“天地君亲师”牌位上香的时候都要念叨念叨首长。
冯明在青女家的座谈会开得并不像他预期的那样热烈,那样激情澎湃,不是张保国挑着头说话,几次会冷场。开始还说镇反时被枪毙了的李树敏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怎的扯到了从青木川到“斗南山庄”的道路难走上。说这条黄土路一下雨满是泥泞,根本无法拔脚,连牛都不愿意朝上迈步,何况是人。这条甘陕通往九寨沟的捷路,旅游潜力很大,道路依此烂下去,会影响到青木川经济的发展。众人于是纷纷诉说自己的见解,内容不外是要争取县上的支持和筹划资金的办法。冯明听得出,很多话是递给他的,希望他能发挥余热,直接让有关部门拨款,顶不济也要将他们的想法传递上去。冯明觉得这会越开离自己的初衷越远,拨款要钱这样的事就是在任上,也不是一人说了就能算的,下边的人往往把事想得太简单,太直接。看冯明的态度不甚积极,郑培然话里有话地让三老汉把修路的事跟震川提提。震川是三老汉的孙子,是县上管交通的副县长。三老汉说震川有日子没回来了,官当大了就忘了本,娶了个城里娘子,穿高跟鞋,搽洋粉,一年四季老光着两条腿不穿裤子,把好好的头发愣染成了黄的,名字更洋活,叫蔓娜,不像个中国人。
郑培然说,再怎么洋活她也是青木川的媳妇,不是月亮里的嫦娥。
三老汉说,那女人不愿到青木川来,嫌青木川的厕所太原始,人家的屁股高贵。
郑培然就问三老汉孙子是什么态度。
三老汉说,孙子还是好孙子,就是做不得女人的主。
郑培然说,这就是修正主义的开始。帝国主义反动派把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的希望寄托在第三代第四代身上,现在已经验证了。从三老汉算,到震川,正好三代,人家一点儿没说错。至于震川的儿子,那是第四代,更是绝对的修正主义。
三老汉说,那个小小的龟孙子的确是很修,不吃娘的奶,要吃美国进口的奶粉,裆里夹的尿子用一回就扔,叫啥子“一次性”……
话语说不到一起,冯明感到焦躁,他考虑是不是没把人找对。想当年,郑培然是个青年学生,娃娃家,了解的情况有限,许忠德是魏富堂的少校参谋主任,三老汉是魏富堂的上尉营长,魏漱孝是魏富堂的堂侄,沈良佐是魏富堂的二等传令兵。仔细看,当年的积极分子,新政权的基本成员一个没来。
怪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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