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II 幸运灵符 (1)(1 / 24)
这一年,他们在一起,所以哪里都是好风景。
我不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告诉你们,名利金钱都是致命的幻觉。
我只告诉你们,爱情才是。
很久以后回忆那一刻,易微婉指天发誓、捶胸顿足地指出,她那一哭,绝不是被汤毅凡吓的,更不是,像他自以为的那样,被他感动的。而是因为这货把她按在了冰箱前面,那冰箱门还是开着的。
他还有心情吼,都把她冻成什么样了啊。
汤毅凡倒还先生上气了:“我得问问,您怎么就跟您哥真掰了?而且,为什么我得是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
于是易微婉蔫了。她不爽,讪讪地赶人,你没有飞机要赶吗?不是说,今天白天就不在巴黎了吗?这都白天了,你看这天都亮了,你怎么还不滚蛋啊?
一年前,他还说不想再受她跟她哥的夹板气,这回彻底不让他受了,他倒不依了。
事后她才知道,离开家族这件事,非但没有让毅凡不再受夹板气,反而让他受了更多的人、更加厉害的夹板气。养父母并哥哥,气是很气,但半数撒在毅凡头上,只要逮得到他,必定会念他;姐姐则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用“婉儿好像爱上了别的男人呀,这应该叫作外遇或红杏出墙吧”的那种表情,屡屡瞄他。得知他们有那么一点想念她,她比喝了蜜还甜。可能哥哥还是会很冷漠地对她,姐姐还是会想尽办法地欺负她,但失去了她,他们也会觉得生活不同了。这让她开心到爆。
还有怡风,一个准作家,居然能对毅凡讲得出“若有人能改变婉儿的想法,那一定是你了”的这类俗话,并且讲个不停,真够她鄙视一万次的。
“所以说,你是被念得头都大了,才不得不奉命来找我?”
易微婉抱着棉被,前后晃悠,好像一个娃娃脸不倒翁。
“不是。”汤毅凡一口否认,“我才不信你爱上别人什么的。搞笑了,你要是真爱上别人了,肯定会提前跟我打招呼的。”
他沉默一会,掏出烟,点燃。在这期间,易微婉瞥了一眼墙上的塑料时钟,六点零八分。她(被迫)通宵了,但能听到这些话,还真是很值得。最近她经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敢肯定,马上自己就会醒了。但在那之前,这样的话,她很想多听一些。
“毅凡啊,别抽烟了,我想听你说话。”
他放下了烟,开始讲那些这许多年来,从未讲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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