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II 幸运灵符 (2)(11 / 24)
可没他假装得那么好。十岁时发过一次很严重的烧,他发着烧还在病床上活蹦乱跳,被护士按下来量体温,这才发现已烧到了39.9°。瞧,她身边就是一个又一个虚伪至极的人,连她自己也是。
酒鬼在她的爱抚之下睁开了眼睛。她咧嘴笑,原来今天是“猫一日”。
他状若濒死,语重心长:“你知道我这次喝多,跟以前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我不忍心吐。”
切,他这是瞧不起人,现在没人给打他扫,她自己难道就不会打扫吗?
汤毅凡沉浸在自我的感动里,半天没吱声。反应过来,他问:“刚才你哥电话?”
她答,嗯,他们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巴黎来了。
汤毅凡用手撑住了额头,可能他在因为大醉且没能睡足而头疼。他靠着床背板,保持平衡:“他们想怎么糟践你就怎么糟践,糟践完了,只要假装给点甜头,你就心软,你就回去继续让他们糟践。”
“我哪里心软?是我先挂电话的!”
她忙不迭地嘴硬。
他当然不信:“我就不懂了,从小到大,也没见汪敬哲对你多好,成天一张死人脸净把你往外轰,你至于吗?”
“您讲点理,我说过我要去见他们吗?我连他们也住我们酒店都不知道!”
其实她是真不知道,但总不会错的。
汪敬哲倒没在阿泰内广场酒店签过长期约,但每次来,他们总是会合家出动,每次也都住同样的房间。易微婉在住她自己的芭比房,毅凡的埃菲尔铁塔房之前住过的另一间套房——Royal Suite,皇家套房,恰好四间卧室,分属父母和三个孩子。养父母并不太享受阿斯顿马丁,出行总是Cygnet的迷你小房车。当然,这也是由酒店提供。大女儿皱着鼻子,说丑死了,或者阳台不及克里翁酒店那样大,或者还是利兹酒店有教堂那么大的室内游泳池,旁边绵延无穷的鎏金装饰,那些,都漂亮得多啊。
她总是对什么都不满意,逮着机会就发脾气。那首歌不是唱嘛,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但微婉知道,即便是习惯挑剔的姐姐,每次全家旅行到巴黎,也从不会真的去住别家酒店。她细心地记下那些意义非比寻常的旅行驿站——伦敦,全家一起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夏威夷,闺蜜的海滩婚礼。每次重游故地,都住一模一样的地方,这样美好的记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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